當然不是入夢符那樣的高級貨,隻是一個讓人困倦的小玩意兒罷了。
不過這個時候,正是林淳歡所需要的。
晚上她已經可以預見的,有著不知多少需要麵對的針鋒相對,若是這個時候,再讓人抓到與皇帝白日宣淫的把柄。
或許有皇帝在,當場不會有人能拿她怎麼樣,但這樣的名聲,在後宮中始終是個禍端。
她不怕,卻也無需去做這樣的出頭鳥。
皇帝沒睡上多久,醒來的時候,一睜眼鼻尖便有陣陣香風襲來,那味道不屬於他熟悉的任何一種香料,淡雅至極,卻絲毫不讓人覺得寡淡。
“阿歡,好香啊。”
說話聲似乎將一旁扇扇子的林淳歡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中的扇子上前,動作輕緩的將皇帝扶了起來,“皇上又在打趣臣妾了。”
“臣妾的鼻子比較敏感,向來不用熏香這些東西的。”
皇帝好笑的起身,“那就是阿歡自己身上的體香咯?”
簡單的一句話,其中調笑的情緒明顯,林淳歡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卻沒多說什麼,皇帝也並未久留。
今日他是真的忙,要不是心心念念的惦記著美人,恐怕連後宮都沒功夫踏入一步,更彆提還能在長春宮午休片刻。
春雨拿著宮宴上要穿的衣裳進門,一同來的,還有教規矩的嬤嬤。
雖然她今日才是第一日進宮,可身在妃位,宮宴卻不得不參加,而且萬不可出一點差錯,否則……丟的就是皇室的臉。
“珍妃娘娘莫怪,皇後娘娘都是為了您好,今日這規矩不論重複多少次,老奴都得讓您給學明白咯。”
老嬤嬤眼高於頂,說話的時候看似畢恭畢敬,實際上卻沒給過一個好臉色。
所謂的規矩,根本不複雜,在第四遍時,林淳歡就已經能精準做好每一步,可無論她做得如何標準,對方都能挑出錯兒來。
甚至不惜將說出的話前後相悖,也要往她的掌心處打上那麼兩戒尺。
“餘嬤嬤!”
看到餘嬤嬤再一次拿出戒尺,一旁瞧著的春雨眼眶都紅了,不管不顧的上前,將林淳歡擋在了自己身後,“都已經打了十幾次了,夠了吧!”
“我家娘娘分明就是在按照您說的做,就算您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啊!”
聽到這話,餘嬤嬤臉上的神情根本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將已經伸出來的戒尺往裡收了收,“哦?”
“聽春雨姑娘這意思,是覺得老奴在刻意刁難珍妃娘娘嗎?”
春雨很想說,就是!
可她剛才衝出來,是憑著一時的衝勁兒,這會兒直麵著餘嬤嬤的眼神,那股子衝勁兒已經消了,她想到了皇後。
想到了許多許多。
隻有那句卡在喉嚨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好了。”
林淳歡咽了口唾沫,輕輕將春雨推到了一邊,從餘嬤嬤出現到現在,她甚至連一口水也沒能喝上,嗓子乾啞得厲害,“嬤嬤彆在意。”
“本宮這丫頭也隻是護主心切,並沒有要質疑嬤嬤的意思,還請嬤嬤不要與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