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給他留下這麼明顯的,可以辯解的漏洞。
秦頌當堂拿出了被下了毒的膳食,那毒物十分稀有,整一個月裡,隻有一位老婦人買過些許。
雖然喬裝打扮過,可販賣的人還是一眼認出來,買藥的人就是沈母!
聽著這些反饋時,林淳歡眉眼都沒有抬一下。
她從來不屑去做汙蔑人的事,沈母買毒死真的,給秦頌下藥也是真的,若說她做了什麼手腳,大概也隻有沈鈺鳴腰腹上的齒印了。
但兩人的私情,還有白笑笑肚子裡的孩子本就存在,她也算不得汙蔑。
原本男人風流些,三妻四妾的,有個外室也不是什麼大事,偏偏沈鈺鳴在公主府上親口說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宣言。
再加上白笑笑早就不是姑娘家,即便她和秦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在旁人眼裡,白笑笑就是秦頌的妻子,不可置疑。
當然,事情被扯開來,白笑笑也討不到好,與人私通,又謀害親夫的罪名板上釘釘,不過念在事出有因,又並非自願。
再加上有秦頌求情,最後竟然也隻是和離而已。
原本這種事,算得上是皇室醜聞,怎麼都不應當被宣揚出去。
奈何那天公主府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沈鈺鳴離開大理寺時,才發現就連平民百姓,也將此事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人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帶著指指點點的輕視。
沈鈺鳴謀害朝臣,就連鴻臚寺少卿的職位也被扒了了乾淨,若不是當今聖上看在自家女兒的份上,隻革職,不斬頭,怕是連命都留不下。
“……婚約就此作罷,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皇帝身邊的公公宣讀完手諭,高高在上的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沈鈺鳴,也沒來由歎了口氣。
有些人就是愛作死,好好的未來駙馬爺當著不自在,偏要將自己搞成這幅德行才肯罷休,真是好言勸不住該死的鬼。
沈鈺鳴愣愣的跪在地上,半晌都沒有起身去接旨。
對他來說,這兩個月過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他所有光明的未來,坦蕩的仕途,在一夕之前,全都碎得徹徹底底。
沈母更是完全慌了神,“兒子,這手諭是什麼意思啊?意思林淳歡那個小賤人不嫁給你了嗎?”
“她怎麼敢啊!她,她她都和咱們沈家有了婚約,現在不嫁,那不是成了棄婦了嗎?她就不怕被天下人笑話嗎?!”
公公臉上的神情冷冷的,就算沈母一口一個小賤人,好似也沒有什麼反應。
一直到沈母話說完,公公才抬著眼簾說話,“來人,著婦人對長公主不敬,掌嘴二十。”
二十個巴掌打下去是什麼樣的,沈母這次算是體會得明明白白。
雖然隻是巴掌,但那人指著一邊兒臉打,用足了狠勁兒,沒多大會兒功夫,沈母的臉頰高高腫起不說,還見了血。
連牙齒都被打落了兩顆。
沈母不住的求饒,可就算是這樣,沈鈺鳴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跪在地上,雙目無神的搖著頭,“不對,這根本不對。”
“不應該是這樣的,福安這麼愛我,她怎麼會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