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完詩的鸚哥好像意猶未儘,又跳起了舞,【瓷娃娃!瓷娃娃。】
賈敏的眼睛意味不明的盯著它。
林永安的眼睛氣憤難當的盯著它。
林黛玉生氣的用手拍它,攆它,“怎麼哪兒都有你啊,出去吧!出去吧!”
心裡卻在竊喜。
【這是嘴替呀!】
轉頭對著賈敏說,“娘你不要怪它,它一隻鳥不懂什麼。”
賈敏的腦中像午夜的煙花,嘭!的亮了,卻幽幽的對著黛玉說,
“什麼家的鳥會吟詩?這是你教它的嗎?”
“這隻鸚鵡是誰買給你的?”
“我覺得它說的還是有點道理。”
“但是娘賭不起呀!”
黛玉一看這是有戲,馬上進言,“娘!在平地裡放風箏,最多摔倒磕碰一下,沒有大礙。”
“如果身子骨太弱,將來可挑不起這林家的大梁啊!”
“此事回頭再說,永安先養病吧,養好病再說。”賈敏未置可否,這都是自己的命根子,怎麼小心都無過。
“我心裡有數了。一會子,讓小廚房多弄點飯,都在這屋吃吧!”
“那這到底是行還是不行?”林永安懸著一顆心,疑問的眼神投給黛玉。
黛玉湊到他耳邊說,“永安你放心!娘這就是答應了。”
林永安欣喜的點頭,“姐姐!真聰明,我就沒聽出來。”
三人吃完飯,容嬤嬤憂心忡忡的進來,走到夫人身邊,耳語道,“夫人,查出來了!”
【是誰?】
賈敏立刻站起來,隨容嬤嬤出去處理府裡的鬼魅魍魎。
還是在花廳,堂下綁著一個丫鬟。
“就是這個丫頭,出去請的大夫!”
賈敏端起了茶碗,繼續聽。
“這是文姨娘的丫鬟,聽她說,兩天前確認的,大概有四十天身孕了。”
“昨天文姨娘的弟弟來了。說是給姐姐送東西,從西角門進來的。”
“她們收買了西角門的看門婆子。兩個婆子在外麵跪著,也綁過來了。”
賈敏呷了一口茶,從牙齒縫裡一字一頓的說,“還真是文姨娘,我說呢,彆人也沒有那個能耐。”
“文姨娘呢?還有她那個弟弟呢?”
“文姨娘看管起來了。”
“夫人,你要動她嗎?她畢竟是林家族長夫人的親侄女,這個,動她會不會傷了跟老爺的情份?”
“她們都要我的命了,我還會在乎情份嗎?再說是不是老爺的?還說不準呢?”
“既然西角門失守了,她的弟弟能隨便進來,誰知道會不會有彆人進來。”
“找人給她的弟弟送封信,就說她姐姐身體不適,讓他請個大夫來。”
“每個人分彆關押,審訊,審完了把口供都讓她們簽字畫押。”
“老爺下衙回來了的時候,把文姨娘給提到這來,我要讓他們對對質。”
“該現形的就得現形。”
“夫人。雖然這話我不該說,但是過剛易折。夫人為了小姐和少爺,您是不是能夠稍忍一忍?”
“如果非得要他們對質,這萬一真是老爺的,以後你們夫妻該如何麵對呀?”
“夫人,我們都是您的人,是真心的希望你過得好,你太難了。”
“您獨自遠嫁來到這姑蘇林家,雖說姑爺是好的。林家人口也簡單,但是這麼多年,老奴我也能感到你一直繃著的那根弦。”
“你把自己活成刺蝟,也紮疼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