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南安王世子的拳頭一下下的擊打牆麵,牆上顯出片片血痕。
他眼睜睜看著外麵,他的鷹哥在那兒慘遭蹂躪,無可奈何。
“我的東西也敢覬覦,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此時胸中的怒火燃燒,疼痛過了眼睛,衝破大腦。
後背一陣麻木,已然感覺不到疼痛。
他邁步往外走去。
身旁的侍衛知道,公子這是按捺不住了,誰親眼看著自己的東西落到彆人手裡,又被據為己有,還捏扁搓圓,也受不了。
哪怕是自己丟棄的東西,隻要是貼身之物,寧肯毀之,不落他手。
公子視鷹哥如密友,似伴侶,如今眼睜睜看著……
但是時機不對。
想到此,侍衛忙伸手相攔,“公子且慢,王妃有吩咐,三天後方可露麵。”
“萬萬小心,有心人的眼。”
是嗎?南安王世子,眼睛邪魅一笑,寒光乍泄。
一拳揮出,“噗!”侍衛蜷縮著肚子,連連後退。
“爺的事,王妃說了不算,隻有我說了才算。”
“記住你的身份,以後不要用王妃來壓我,教導我。”
“我們現在的四方天,是林府。”
說完,手把臉往上一撫,換上了一副濁世佳公子的笑容,抬腿踏出門檻。
“小表妹!這是你的鷹嗎?”人還未到,如翠玉相擊,悅耳動聽的嗓音,傳入圍觀戲鷹的一眾人耳中。
眾人齊齊轉頭看向了這位公子。
呀!這賈府公子真是名不虛傳啊!相貌俊美,不含女氣,英氣勃勃,鋒芒內斂。
小小年紀,已能看出將來長身玉立,豐神挺秀。
林黛玉也站起身,扭過頭,這管嗓音,讓她莫名聽出了三分譏諷,五分酸澀。
喲!彆說這十歲的賈璉,真真令人詫異!生了一雙好眼!
卻是一雙無情目?怎麼能似曾相識呢?
在哪兒見過呢?林黛玉小手一邊擼鷹,一邊想。
想到了,她把手抽回來。
明明母親說你就是賈璉,這雙眼卻像極了那個炮竹世子。
如果不知道南安王世子還在王妃身邊,都能以假亂真了。
想也不可能,世子到他們家來乾什麼呢?
南安王府管不起飯了嗎?
不知想到了什麼,林黛玉嘿嘿一笑,一雙眼熒光閃爍,如晨光劃過湖泊,
“怎麼了?表哥也喜歡鷹?”
“表哥啊,你知道吧,我這個鷹它叫昊天,最是知書達理。”
“但是也不是什麼人它都能看上。”“你嗎?大概差點意思!”
“是啊,它如此知書達理,”南安王世子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你是怎麼訓的?”
“表哥!你是不是也羨慕我這昊天,想從我這套話,學學怎麼馴鷹?”
“那你要失望了,我的鷹都是千裡迢迢投奔來的。”
“可能我人品好,天生具有親和力,任何鳥類到了我的麵前,都收斂野性,知書達理。””
“你說怪不怪?我不收都不行!”
“怎麼樣,表哥!你如果有了鷹,自己不會馴,也可以直接送到我這兒,我幫你忙。”
“誰讓咱們是親戚呢?”
話說的這麼欠揍,表情又這麼得意。
南安王世子覺得不打小孩,不打女人,這是陋習呀!自己得被氣成內傷。
內傷加外傷,得折壽十年。
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著,指甲掐到手心。汗巾子都氣鼓鼓的想去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