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著主宅還有一排房子,不方便住主院的可以住在芍藥園。
容嬤嬤越觀察越喜。
太完美了!有點不真實。
就是那一房家人和四個大丫鬟,有點不托底。
“李牙婆,”她喚了一聲李牙婆。正要問問花匠家人和大丫鬟的事。
怎麼也得見見人吧?
就見一沒留頭的小子跑過來,“牙婆,牙婆,我爺爺讓我過來問,你帶的人行不?
“不行的話,又來了一波人,看上芍藥園了。”說著一對兒滴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
李牙婆看了看容嬤嬤,“嬤嬤!您看,您能做主嗎?您要不能做主咱們就先走,您問過主家,咱們再來?”
容嬤嬤一聽,還跟我玩欲擒故縱,主顧?哪那麼巧,我們不來,你沒主顧,我們來了,你這兒主顧也來了。
嬤嬤我什麼風浪沒見過呀!
於是容嬤嬤來了一句,“那我倒要看看來的什麼主顧。”
“另外我們主子也挑的很呢,三腳貓的功夫我們也看不上,人品相貌都得上乘。”
“伺候主子小姐那不是什麼歪瓜裂棗,都能行的。”
容嬤嬤跟著李牙婆來到大院,果然看到一土財主。
身穿團花錦袍,腦滿腸肥,衣服脖領子插把折扇,伸著肥指頭指指點點。
對麵站著四個丫鬟,說大也不算大,十一二歲吧。
渾身清爽利落,說話也不拖泥帶水,
“程老爺,對不起,我們姐妹是挑主家的。”
“第一條,就是不伺候男主子。”
“什……嗎?你們既然賣身為奴了,伺候誰不是伺候。”
“有第一條就是還有第二條唄,說說。”土財主唾沫星子亂飛。
“第二條,就是我們簽活契,隨時贖身。”大丫鬟話說的嘎嘣脆。
程老爺圍著她們四人轉了一圈,“嘖嘖嘖!”
“長的清湯寡水,老爺,我不見得能看的上。”
“這麼說吧,我有的是錢,本老爺我是鹽商。”
“大……鹽商,我給你們加錢,三千兩,怎麼樣?”
“你,那個老頭,跟你那一家子,刨地的,我都不要。”
“一輩子最討厭土腥氣,就喜歡銅臭味。”
“怎麼樣吧?給你們一刻鐘時間考慮。”說完那位土財主老爺仰頭看天,似乎不屑一顧。
容嬤嬤一看,這是什麼意思?強買強賣?
這幾個姑娘潔身自愛,進了家門夫人不用擔心旁的。
再就是功夫到底怎麼樣?
容嬤嬤有心讓山頭跟她們練練手,隻要能走幾個來回。
這個契她做主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再碰到這麼可心的,可太難了。
但是那個土財主把價格抬上來了。
就是不知道四個丫鬟,按哪個價來。
“四位姑娘,我們主家是伺候夫人,和小姐,不端茶遞水,隻跟著護衛安全,怎麼樣?”
程老爺一聽有人搶買賣來了,眼睛一瞪,折扇抽出來,點著容嬤嬤,
“我談生意的時候,不準彆人發言,擋人財路,如同謀財害命,你這個老婆子懂不懂?”
一聲老婆子,把容嬤嬤氣的七竅生煙,渾身哆嗦,她這輩子跟著賈敏,處處受人尊重。
一看容嬤嬤氣的都哆嗦了,跟班山頭不乾了。
山頭飛起一腳,就把程老爺的折扇給踢飛了。
程老爺一看,什麼意思?動打手了?
他也跟了四個人,兩手往後一招呼,“小的們,給我把這一老一小,打的滿地找牙。”
身後四個人隨手抽過一根棍,就衝容嬤嬤和山頭來了。
容嬤嬤……
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