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折一萬兩銀子,自己回去不挨錘,也得承受薛姨媽的哭天抹淚。
想到這兒他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好法子,
激動的他把腦門一拍,立刻印了一個血手印。
薛大傻子馬上吩咐手下人在地上撿瓜子。
她的瓜子不是值兩萬兩嗎?我撿起來給你好了,你再給我一萬兩。
薛蟠覺得自己甚是聰明。
林黛玉一看兩個小廝蹲地上撿瓜子,噗嗤樂了。
這什麼意思?用瓜子換絨花。
林黛玉不等他們撿完就好心的提醒,
“這金瓜子遇土則消,沒了金性,就是普通瓜子。”
“這玩意彆說,撿回去洗吧洗吧還能吃。”
“就是洗過可能不脆了,不過曬曬興許好點!”
周圍的圍觀者聽了林黛玉的話,不禁哄笑起來。
薛大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兩個小廝一聽這話傻呆呆的看著薛大爺,“大爺,這還撿不?”
“撿你個腦袋,撿你個腦袋。”
薛大傻子左右開弓拍在兩個小廝的頭上,
“啪!啪!啪!啪”一頓解氣十連拍,差點給人拍出腦震蕩。
兩個小廝腦袋嗡嗡的,眼皮子都發漲了。
手裡新撿的瓜子又撒了一地。
耳邊就聽到薛大爺甕聲甕氣的說道,
“拿銀票來!”
“拍給那個丫頭。”
隨即他又指著林黛玉,眼神中滿是不甘和憤怒。
“你們給我小心著點。”
又覺不解恨,繼續威脅道,“我記住你了,饒不了你。”
薛蟠氣呼呼的撂下了幾句狠話,扭頭走了。
賈珍往周圍看了看,尤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林黛玉。
到底是不是?
他暈暈乎乎的跟上了薛蟠的腳步。
兩個小廝迷迷糊糊付了銀票,接過了遞過來的首飾盒。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什麼都沒發生。
林黛玉拿著新到手的銀票,還有點不可思議。
真給了?沒有要求打折,彆說薛家還真有錢呐!
如果他真要求打折,五千兩自己也能同意。
這可不是白來的錢,要沒有自己身後這麼些人,如果真是一個孤身女孩,還真容易著了薛蟠的道。
想到這兒,林黛玉收斂了笑容,高聲的吆喝一聲,
“各位鄉親,彆走,我請各位吃瓜子。”
街口的炒貨店老板開心了,一陣功夫,瓜子被搶光了。
還有人津津樂道的說,他們家瓜子就是香,不愧是金瓜子。
老板左瞅右瞅,沒看出自己的瓜子哪有金色,最後為了揚名,直接掛了招牌,
老金瓜子炒貨。
自此一炮而紅,他太……太……太感謝買他瓜子的小姐了。
……
薛蟠找了個醫館上了點藥,聽說一定要落疤,氣的又要折回去。
自己這個樣子哪還能娶上媳婦,不就得靠搶。
想到這兒他問一直跟他一起的賈珍,
“你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小丫頭你認識是嗎?”
“樣子還有點小,不能是你相好呀?”薛蟠瞪著賈珍。
“你胡說什麼,我就是看著像,她看著像林姑媽家的丫頭。”
“但是我也不敢肯定。”
“隻能回去了,再問一下。”
“你怎麼問,你也會畫像嗎?我不管她是不是你姑媽家的女兒,”說到這兒,薛蟠擺了擺手,生氣的對賈珍說,
“你想想辦法,她那個會畫像的丫頭我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