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怎麼了?”賈赦嚇得往後一縮,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
這日子沒法過了!
如今邢夫人有個氣不順,就拿他撒氣。
要麼吩咐丫鬟們動手,要麼她自己動手。
罵兩句還是輕的,今兒一進門就開罵。
定是在彆處受了氣,這可不是小事。
賈赦也總結了一些生存法則。
一躲二哄三裝傻。
果然隻聽邢夫人大聲說,“迎春是不是你的閨女?你隻圖自個痛快,管生不管養。”
“現在讓我立時三刻給她找婆家。”
“這是明擺著給我坑跳呀!”
賈赦縮著頭,不敢說話,怕自己一個說的不對頭,邢夫人一生氣,再給自己腿上來個不小心。
那自己就徹底的玩完了。
邢夫人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地抱怨著,看到賈赦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惱,忍不住“呸”地啐了一口,
“你有多少銀子?現在你閨女要出嫁,嫁妝從哪兒來?”
“我一個大子沒有怎麼嫁姑娘?”
“你說呀!”
賈赦眼睛躲閃,啞口無言,這種事哪用自己操心。
這事有賈母呢。
但是邢夫人還在氣頭上,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邢夫人繼續吼道,“你說呀!你啞巴了?”
“你腿壞了,嘴也壞了嗎?”
“回頭她們找了人家,來要銀子,你的銀子在哪兒?”
“都是虧空,還好意思稱國公府老爺。”
“我要不拿到你的章,還不知道,你虧空至此。”
“感情就一根棍子,戳著個腦袋的大老爺。”
邢夫人越說越生氣,就要從床邊拿東西,敲打幾下賈赦。
賈赦嚇得也不敢不說話了。
他趕緊一邊雙手擋著,一邊下意識坐床上,屁股不停的往後蹭著挪,躲一躲,
一邊回答,“我說,我說,這事你不用管。”
“母親,母親會出的,她還有……”
“我母親的嫁妝,還有父親留給她的東西。”
“足夠了!”
邢夫人一聽這話,手立刻停下來,她歪著頭停了片刻,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轉而露出了微笑,還鼓勵了一把賈赦,“你剛才說的不錯。”
“既然母親那兒有,那彆人那兒也不能少。”
“雖說是個庶女,血脈親人還是有幾個的。”
想到這兒,邢夫人也不再多做停留,賈赦,自己如今看一眼都嫌厭煩。臟!
她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屋裡,叫來王善保家的。
王善保家的一進屋,就見邢夫人一臉笑意,
她趕緊上前請安,打了招呼,“夫人,今兒心情不錯呀!”
邢夫人對王善保家的招招手,
“你過來,我給你說個事。”
王善保家的聞言,往邢夫人跟前湊了湊。
邢夫人手扶著桌沿探頭說道,
“你一會兒,去通知賈璉,讓他來一下。”
就這事兒,王善保家的心裡一哂,這隨便打發個小丫頭就行。
隻聽邢夫人繼續說道,
“然後去通知姑奶奶,告訴她,讓她幫自己的親侄女說個婆家。”
“儘快,就這兩三天。”
王善保家的聞言一愣,她驚訝地說道“這……夫人,哪有這樣給姑娘家說親的,如此倉促。這也太……”
王善保家的心中暗自思忖著,麵露尷尬之色,小聲嘟囔道
“這不是趕著往上湊嗎?外人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怎麼編排賈家姑娘呢!”
邢夫人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不快,她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是老太太的要求,咱們隻能遵從。你就這麼跟姑奶奶說。”
王善保家的麵露難色,有些猶豫地說道,“夫人,我們已經跟姑奶奶家斷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