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烏雅格格!
四貝勒府書房。
“去查查,這些藥是做什麼用的?”胤g將藥方給蘇培盛。
“喳。”躬身應下。
小半個時辰後,蘇培盛來回複“回爺的話,奴才問了府上的幾個太醫,都說這些是極好的婦科良藥,有調養氣血,滋陰補氣之功效。其中有的藥材放在彆的方子裡,婦人長期調理,身體會變得易於受孕。隻是這幾樣放在一塊兒的方子倒是沒見過,不過這每種的藥效確是實實在在的。”
胤g頓了一下,這女人拿來莫非也要自己用不成?後院裡女人無人不想多子多福,但大都私下裡尋找一些偏方,藏著掖著,默不作聲,像清嵐這般,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倒顯得坦蕩,反而的確像是給家人準備的。沉吟良久,淡淡道“就按著方子辦了送到攬玉軒。”
次日一早,清嵐去福晉正房請安,剛進屋,差點被滿屋子的酸氣熏倒。
互相請安見禮後,李氏先開口了“聽說昨日爺賜了不少上好的藥材到攬玉軒,烏雅妹妹真是好福氣,妾身在府裡這麼久,還從未見過爺這麼疼人呢!也足見妹妹招人喜愛!”
不過是尋常藥材,到她們嘴裡倒成了上好的了。清嵐微微低頭,但笑不語。
武氏接口,精致的妝容遮掩不住臉上的妒意“可不是?聽說那些藥材最是滋養身體的。不過烏雅妹妹年歲尚小,也彆太心急了些……”瞟了一眼宋氏“倒是宋姐姐一向身子嬌弱,還更需要些!”下意識地摸摸肚子,閃過一絲得意。
宋氏低了頭,笑笑“奴婢原本不過是卑微之人,當不得爺的厚愛。”這幾人中,宋氏的出身最低,原是胤g身邊服侍的包衣宮女,哪怕進府比福晉還早,又生下一個早殤的格格,份位也從來沒見提過一下。
“說什麼當得起,當不起的。”那拉氏道“都是自家姐妹,宋妹妹勿要如此妄自菲薄。你好歹也曾為爺誕下過一個小格格,雖然小格格命薄,與我們緣分太淺,但妹妹隻要養好身體,何愁不會再有一個。”
再有一個小格格嗎?李氏聽出了言外之意,嬌笑“福晉說的是。話又說回來,誰又不想有個好身體呢?府中子嗣本就稀少,妾身也日日念經,盼望著姐妹們能多添一個小阿哥給弘昀做個伴兒呢!”李氏咬重了“小阿哥”。
那拉氏一絲淩厲飛快地掃過李氏,依然笑容滿麵。
清嵐回過味來,總算弄明白了。她原以為這些人不過是妒忌胤g給她特地買藥,她一心想為白佳氏煉藥,倒從未想過這滋補的藥也是可以用在自個兒的身上。這倒成了爺對她特殊,專門為她調養身體,想讓她為他留下子嗣之意。這些女人的想象力真夠豐富的,難怪今日酸氣這麼重!
清嵐啞然失笑,胤g是這種人嗎?倒是特意解釋一下“說起來奴婢年歲最小,還有福晉和眾位姐姐在,倒還真不著急子嗣的事情。就是念及家中額娘自此無人依傍,憂心忡忡,便想著給額娘調理一下身子。正好爺聽說了,便吩咐采辦幫奴婢順手買了些藥材。”
“烏雅妹妹果然是孝心可嘉!”那拉氏笑道。
清嵐心知她們未必相信,但實話已經說到,沒有必要再多做解釋。而且不管做什麼這些女人都會多心,倒還不如順應心意而行,完全不必為了她們改變自己。不過……清嵐突然想到,這事胤g自然不會跟彆人說,而且肯定也是穩穩當當著人送來,斷不會到處聲張,然而一夕之間府裡女人都知道了,這說明……這采辦的人、中途送藥的人、傳話的人抑或是攬玉軒的人裡麵必定有她們的探子,縱橫交錯,還不止幾個。不管如何行事,隻要遇人,府中就難有秘密。清嵐垂目,其他地方的人她管不著,但攬玉軒絕不允許有蟲子!清嵐對這後院女人的手段再一次歎為觀止。
“論及孝心,誰也不及我們爺!”武氏道“不但對皇上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對德妃娘娘也是恭敬有加。說起來烏雅妹妹還是德妃娘娘的本家,對吧,烏雅妹妹?”
這是在暗示她受寵是因為德妃了?清嵐點頭認同“武姐姐說的是。”
“聽說是德妃娘娘親自向皇上討了旨意將妹妹接進府的?”武氏接口道。
“武姐姐說得不錯。”又點頭。
“德妃娘娘對妹妹關愛有加,爺也對妹妹另眼相待,妹妹果然是福緣深厚!”武氏裝模作樣地歎氣,“想我等之人隻能是自歎不如罷了。”
清嵐笑了笑,覺得今天大家雖然口氣酸了些,其他的同平日裡也差不多,聽一聽就過去了。但今日武氏格外張揚,處處句句針對於她,令人費解,不由運轉靈氣凝神看去,心下吃了一驚。原本武氏背後淡淡的粉紅色背景突然變得濃鬱,還有愈發加重的趨勢。神識上下掃了幾遍,才了然。怪不得如此做派,原來武氏是有了身孕,氣勢驟漲,又不甘心爺給她特地調理身體的藥材。不過,這信兒倒是一點兒也沒透露出來,武氏倒不知為什麼瞞著。
“姐姐這話就差了。”清嵐淡淡地反駁道“爺還常常說姐姐貼心,讓我向姐姐多多學習,福晉對我等姐妹也是照顧有加,能聚在一起自然是大家都有福,姐姐怎麼如此自怨自艾?”
“哎呀!”武氏自知失言,捂了小嘴忙對福晉訕笑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夜夜守著這空落落的屋子,從夜裡到天明,有些傷感,想必烏雅妹妹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吧!一時失言,請福晉恕罪。”
“無妨,”那拉氏大度地笑笑“本福晉理解你,既然眾姐妹一同伺候爺,爺政事繁忙,自然不曾把心思都放在後院上,大家就要多體諒體諒爺,不要讓爺為後院的事情煩心。大家都是一家人,爺在百忙之中有什麼想不到的,也希望有人能勸勸爺,多眷顧一下府中的姐妹。”看向清嵐。
清嵐裝作沒看到,隻是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頭,今日的武氏有些讓人厭煩,句句咄咄逼人。她也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一味忍讓,反倒失了真心,又怎能在逆天的路上走的更遠?
清嵐嘴角微微翹起,很是認真道“福晉這話說得對極了。武姐姐若是夜裡失眠,不妨找太醫瞧一瞧,開一副寧神靜氣的方子。看武姐姐今日的麵色,眼底有淡淡的黑圈,可見是的確沒有睡好,莫不是真的有什麼不是吧?”清嵐意味深長地掃了掃武氏的肚子。
武氏麵色大變,心內又驚又疑,怕不是烏雅氏發現了什麼,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她一直瞞得好好的,人卻老實下來,再也不敢再冒失了,隻是道“身子並無大礙,隻是昨晚上貪嘴多吃了些,夜裡睡不著罷了,並無什麼。”
那拉氏道“沒事就好,你們彆仗著年輕,就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有空再傳太醫看看。”
“多謝福晉關心。”武氏低頭福道。
其後幾日早上請安,武氏倒是沒敢再特意針對清嵐,反而不留痕跡地為她說了幾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