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原 則_清穿之烏雅格格_思兔 

26、原 則(1 / 1)

清穿之烏雅格格!

攬玉軒。

“爺,”清嵐命寶絮沏了嚴嚴的熱茶,熱氣冉冉上升,不知想暖的是身子還是人心“已經四更了,您要略躺一會兒嗎?”

“嗯。”胤g半歪在榻上,合上眼睛,眉頭緊鎖。今晚他又失去了一個孩子,一絲隱痛在心底深處如蟻噬咬,怎麼看怎麼帶著一點疲憊和頹然。倒是少見他在人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麵。

清嵐也不多話,這個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也沒用,何況她也不會安慰人,隻是支了腦袋盯著燈芯發呆。

胤g睜開眼,思緒萬千,一時想起那個還未見過世麵的孩子,一時浮現出那些女人的種種嘴臉,卻抬眼瞧見清嵐雙眸此時已然恢複寧靜,如一汪深泉,清澈幽深。胤g想起方才這小女人侃侃而談,為自己爭辯時亦不慌不忙,唯有杏眼含嗔,熠熠生輝,倒襯的旁邊其她女人幾番矯揉造作。

“過來坐。”胤g不由道。

清嵐坐到榻上,胤g一把將其攬在懷中,雙臂縮緊,深深呼了幾口氣,嗅著鼻端縈繞的馨香,翻滾複雜的心緒慢慢沉了下來。後宮後院種種陰私之事,這麼多年下來,他也並不是懵懂不知之人,隻是方才再一次親身經曆,被女人算計的恥辱和痛恨,失去孩子的隱痛,如今已是深深沉澱在心底,半分不再顯露。輕輕撫摸身上的小女人,這後院,怕是隻有她是最乾淨的了。思慮半晌,方道“今日之事讓你受委屈了。”

清嵐趴在他胸膛上,搖了搖頭,胤g隻覺一小腦袋在他胸口亂動。“好在事情已了,奴婢實在討厭被人陷害。”

“你早就知道你那扇子上被人下了麝香?”

“您看出來了?”清嵐一想便明白過來“不然奴婢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在炕屏上抹什麼藥水。是武姐姐親口告之,並拿這扇子要挾奴婢,想讓奴婢幫她找出內奸,順便為她所用,一路給她保駕護航。所以奴婢又送了炕屏給武姐姐,讓她守株待兔。”

“可惜你並沒有告訴她找到內奸的真正方法。”胤g話裡聽不出什麼口氣。

清嵐支起身子,看向胤g,神色變得認真,輕啟朱唇,字字清晰入耳“奴婢討厭被人陷害,也討厭被人要挾。奴婢並不欠武姐姐什麼,與這事也毫無關係,但她明知奴婢是無辜的,卻非要以此相逼,將奴婢卷入其中。送她炕屏助她守株待兔已是儘心,她自己能不能抓到內奸是她院中的事,塗抹藥水全然是為了今日的自保,不然奴婢的下場可想而知。奴婢還希望沒有能用到它的一天,誰知到底還是用上了。”清嵐口氣說不上是感慨還是失望,抑或是什麼情緒也沒有,接著又道,“武姐姐要挾奴婢,奴婢做不到以德報怨,反而湊上去幫她鏟除內奸。奴婢就是這樣的人,還請爺擔待。若使爺失望了,奴婢也不會為了所謂的姐妹情誼而有所改變。”

清嵐目光灼灼,坦坦蕩蕩,望著胤g探究的視線,不見半分畏縮和退讓,仿佛一隻原本乖巧的小獸,此時收斂了全身的溫順,流露出機警和戒備,捍衛自己的領土。

胤g聽著小女人言之鑿鑿,向她亮出自己的原則,毫不避諱地向他展露出她的冷眼旁觀和對後院所謂和睦相處的不屑。一個一直以來乖巧淡然、悠然處事的旁觀者,終於在被碰觸了底線之後亮出了自己的犀利,眼睜睜看著旁人在掙紮,在聲嘶力竭,也絲毫不願意逢場作戲,從中漁利,反而伸出利爪狠狠拍掉了企圖伸過來的觸手,又在觸手上狠狠留下一道教訓的痕跡,乾脆利落,毫不留情。

胤g眼看著小女人在她麵前袒露出自己的小脾氣,沒有絲毫斤斤計較、恣意任性之態,反而有幾分率直的可愛。他此刻再也無法說出什麼後院姐妹一家人互相幫助的鬼話,隻覺分外的窩心。尤其是方才在看到其他女人表麵上虛情假意,實則恨不得對方倒大黴的虛偽和表裡不一,現下清嵐的坦蕩和近乎直接的反擊則讓他覺得格外順眼和真實。

他今晚幾乎順從本能地來到攬玉軒,內心深處把這裡當成是後院唯一沒有藏汙納垢的地方,清嵐也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待,有所為有所不為她分的清清楚楚,分寸拿捏正好,卻又絲毫不藏著掖著,光明正大地告訴旁人,我就是在反擊你們,守衛自己。

胤g不由大力將清嵐的小腦袋壓向他的胸膛,感受著她柔軟的發絲,今晚心底的壓抑與憤懣消散了不少,心底一角在悄然柔弱與塌陷。聲音也放緩了“無妨,你做的沒錯!她們……你不用理會!”

清嵐莞爾笑了,她隻是想告訴胤g她的原則,胤g若是指責和不理解也罷了,他能理解更好,想來今晚他也是受了不少那些女人的刺激。不過這人現下倒是很快恢複了平靜,心誌堅定之人,沒有這麼容易受到事情的乾擾。

胤g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爺?”

“什麼?”

“麝香的事,武氏要挾你的事,為什麼不告訴爺?”

胤g的口氣裡並無責問,清嵐也笑答道“奴婢怎麼告訴爺,若是當時奴婢就跟爺大訴委屈,說什麼,爺,武姐姐說奴婢送的扇子上有麝香,武姐姐威脅奴婢,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奴婢是冤枉的,那麼這跟背後裡打小報告、搬弄是非的人有什麼區彆?沒有證據,就是撥弄是非。”

胤g輕輕地拍著清嵐。

清嵐接著道“何況奴婢自己也能處理的來,這些小事就不必讓爺煩心。”

胤g剛想說以後這種事儘管告訴爺,爺會給你做主,又覺得這樣做反而磨去了小女人身上原本的光芒,與那些柔弱如菟絲子一般無能無為、隻知邀寵獻媚的女人有什麼區彆。他喜歡看的是清嵐侃侃而談,神采飛揚的模樣,喜歡看她聰慧乖巧、悠然從容的模樣,甚至是笑容盈盈實則伸出利爪亮出森森牙齒的樣子,而不是養成一隻溫順柔弱、楚楚可憐的家雀。他的身邊從來不缺這樣的女人,以前也很是樂意寵著這種類型的女人,現下反而覺得她們的柔弱與順從隻不過是一味的偽裝,實則彆有所圖。

他本就是嫉惡如仇之人,以前若是對這樣的女人還有幾分憐惜,但隨著她們與欲望野心交織在一起,隨著他的孩子三番五次折在女人手中,現下也把這些憐惜慢慢消磨殆儘。他不介意女人之間勾心鬥角,心思深沉,因為沒有心機的人隻會拖累旁人,反而死得最早,但他不能容忍她們對子嗣下手。

清嵐也有心機,也會算計彆人,胤g知道,但她從沒有主動傷害過彆人,也從不去糾纏那些陰私之事。他不清楚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但顯然她從來沒有把她的心計用在野心和欲望上,心思剔透,淡泊名利,卻又堅守本心,恩怨分明,這些,才是胤g最為欣賞和珍重的。反正萬事有他看著大局,以後對後院他也會重新製定策略,不再掉以輕心,總歸不會讓她真的再受什麼委屈。

隻要清嵐一如既往,保持本心,他也不介意保她一世榮寵,護她一世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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