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烏雅格格!
胤g不在的時候,清嵐將弘昀叫到跟前,思忖著如何開口。
這件事雖然證實了是有人暗下裡興風作浪,挑撥離間,弘昀在一邊也看得清楚,可難保不在他的心裡埋下一根刺。他日若是再有人在他跟前嚼舌根,豈不生出許多隱患?
清嵐還未開口,弘昀便趕緊道“額娘,是弘昀錯了,弘昀不該輕信他人!”
“弘昀,難道你聽了這樣的話,心裡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疑心?”清嵐直接將話道出。
弘昀愣了一下,低下了頭。
清嵐淡淡道“你平日裡在上書房也經曆了不少,我並沒有把你當成一個不喑世事的小孩子,你自己想想,其他人的府上,你們小阿哥之間,是不是也有許多這樣那樣的事情?”
弘昀慢慢地點點頭。
在上書房讀書的皇子,多是年幼的小阿哥,也有一些到了年齡的皇孫,還有旁支的宗親伴讀。人一多,難免就複雜起來。小阿哥之間也有拉幫結派、相互交好的,嫡子與庶子之間,也不是一團和氣。誰的背景深厚,誰的母家在朝中說的上話,孩子們自然也會分個三六九等,踩高捧低,人小鬼大。每日裡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孩子之間的紛爭,大人自然不可能插手,何況,這也是磨煉他們的一個過程。
弘昀在上書房,雖不算拔尖,可因著胤g管理戶部,在朝中有一定分量,又是太子一派,雖是庶子,母家不顯,可也是貝勒府唯二的兩個子嗣之一,又是長子,也無人明著欺負與他,但暗下裡絆子肯定不少。但他見人笑嘻嘻的,頗為嬌憨討喜,在上書房也算是混得遊刃有餘。正因此,清嵐也沒有小看了這些小鬼的心思。還有李氏臨終前,說了那麼多隱秘,毫不避諱弘昀,他的天花,是那拉氏造成的,經曆了那段痛苦的日子,弘昀不可能再像他的年齡一般單純。
平常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正是在父母膝下撒嬌的時候,可皇家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心眼。
清嵐看著弘昀些微彆扭又委屈的樣子,不由無奈一歎。
“所以你也應該學會判斷,彆人嘴裡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你又不是沒經曆過,事情的表象,完全可以掩蓋住真實,若你沒有能力分辨,那麼我趁早也彆對你抱有任何期望,反正我這裡也不是養不了一個閒人!”
清嵐從沒有說過這樣的重話,弘昀慌了,一把抱住清嵐“額娘,是弘昀錯了,弘昀不該懷疑額娘!”
“這次是有兩個人這麼說,下次若是又有人在你耳邊搬弄唇舌,三人成虎,你能保證不會疑心嗎?”
弘昀大力點頭。
清嵐不置可否。
“在你額娘懷弘時的時候,你就已經抱到我這裡了。當時你阿瑪曾說過,你以後就交給我撫養,弘時會抱給福晉撫養,這些,你可以去問問你阿瑪我有沒有騙你。所以,當時我不會圖謀弘時,也沒有害你額娘的理由。這個,其她人不知道,所以才會編排出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那拉氏知道,但她絕對不會說出去。
弘昀瞪大了眼睛認真地聽著,聞言點點頭。
“至於後來你阿瑪決定把弘時抱到我這裡,那也是你額娘出事之後一個月的事情,我又怎麼能未卜先知,先行去害你額娘?難不成,我還為了福晉去害你額娘嗎?”
弘昀扯扯嘴角,想笑又沒笑。
清嵐不會告訴弘昀是那拉氏害死的李氏,一則她沒有證據,二則調唆庶子對嫡母的憎恨,對弘昀來說不是好事,也是大家族的忌諱。這件事,也隻能由胤g決定並親口告訴弘昀。
清嵐又道“你即便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額娘對你的一片心,也要相信你阿瑪的決定。他們怎麼可能把你和弘時交給一個心懷不軌的人?”
弘昀黑白分明的眼裡慢慢的蓄滿了淚水。“額娘!”捂住嘴,不讓自己大哭出聲,他想起了李氏。
“你額娘臨終前的托付,我必會好好待你和弘時。可若是你們心存芥蒂,我又有什麼意思?”清嵐喟歎道。
“額娘!”弘昀撲到清嵐懷裡,嗚嗚哭起來。
“以後的閒言碎語不可能消失,不管是這件事,還是其他的事情,你也要分析一下你該相信誰,若是一味輕信,隻會讓關心你的人傷心失望,才是真正中了他們的圈套。”
弘昀在清嵐懷裡用力點頭。
福晉的正房。
那拉氏望著地下跪著的兩個瑟瑟發抖的丫頭,心裡不由一陣氣堵。
胤g剛剛警告過她,接生嬤嬤落在他的手裡,便有這兩個丫頭鬨出事來,若是鬨大了,萬一胤g將這事的真相抖出來,她豈不是在府裡再也無臉麵立足?耿氏若想整清嵐,也彆挑這件事!
那拉氏全然忘了,當初她也想這樣做過。
咬牙“將這兩個賤婢狠狠掌嘴一百,當著全府的下人,以儆效尤,再發配到雜役那裡!耿氏,罰俸一年,禁足半年!”
無視兩個丫頭哭天抹淚地叫喊,那拉氏揉了揉生疼的腦袋,揮揮手,示意把她們拖下去。
耿氏接到福晉處來的人宣布的懲罰,差點哭出來“奴婢……奴婢……什麼也沒做……奴婢是冤枉的……”
可是人證供認不諱,沒有人在意她的呼叫。
胤g聽說了那拉氏的處罰,暗自點了下頭,這下府裡不敢再有人亂嚼舌根了。那拉氏管家還是有一套的。
這日晚膳後,弘時被奶嬤嬤哄著睡了,清嵐帶著弘昀散步消食。
那拉氏迎麵過來,腳步匆匆,似是剛剛去辦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