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烏雅格格!
“那欄杆怎麼還是斷了?嬤嬤,你說是誰又接著下的手?”那拉氏有些心緒不寧。
宋嬤嬤沉默了一下,試著道“會不會是年主子發現了,又接著做下去?”
那拉氏不置可否,心情煩亂“自從小慶子、小喜子下手差點被人發現,我便覺得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妥。入夏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出手。何況即使挑起了她倆的爭鬥,哪怕兩敗俱傷,又能如何?她們倆,一個背後是年家,一個身後有兩個阿哥,養了這麼多年,弘時都已經這麼大了,爺肯定不會再抱走的。即使鬥得你死我活,她們也難以倒下。我總覺得爺的人一直盯著我們,我生怕爺發現了,境況就更艱難了,便讓小慶子、小喜子早早地停手,誰知……唉!怎麼到底還是出了問題……”
那拉氏的目光一時變得凝重,忽然抓住宋嬤嬤的衣襟“嬤嬤,總不致於咱們不小心做了誰的替罪羊吧?”
“不會吧!”宋嬤嬤一驚,亦感到問題的嚴重,隨即想了一想,又寬慰道“這事畢竟不是主子您造成的,您早已經收手了呀!下麵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未必會查到主子頭上。何況,主子用的也不是自己的人啊!”
“還好我用的不是自己的人。”那拉氏手抵著額頭,胳膊支在桌子上,默默地合上眼靜思。
宋嬤嬤輕手輕腳地收拾著換下來的東西。
過了片刻,那拉氏到底有些心靜下來“嬤嬤,你吩咐下去細查一查,到底是誰做的?不管她打著什麼主意,與咱們起初想的一致也好,不一致也好,敢沿著咱們先前做下的痕跡,就說明她抱了拿咱們當替罪羊的心思,咱們也要早做好準備。”
“主子思慮的是!”
“還有,小慶子、小喜子那兩個人靠得住嗎?”
“他們的家人都在咱們府上攥著呢!主子說一,他們絕對不敢說二!”
“那還好!讓他們彆亂說話,一切照常就是。”
“主子放心,都是咱們培養的老人了,機靈著呢!不然也不會發現有人走過來,他們急中生智地躲了過去,才沒讓人發現。”
那拉氏點點頭,想一想還有什麼沒有考慮到的。
宋嬤嬤看那拉氏麵色疲倦,有些心疼,“主子,您也彆想那麼多,咱們做得那麼小心,不可能有人發現的,連真正下手的人恐怕也隻是看到有痕跡,才順著做下的,根本不會查到主子的頭上。”
那拉氏也覺得自己有些思慮過了,“但願如此吧。”
“主子……”宋嬤嬤頓了一下,還是道“奴才也覺得入夏的話有道理,她們倆再囂張,一時也扳不倒,何況府裡的主子還是您,最要緊的還是得有個小阿哥傍身呐!”
“我哪裡不知道?宋氏和武氏太不中用,耿氏現在又向著那邊,鈕祜祿氏倒還可以考慮一下……”那拉氏一時陷入了沉思。
清嵐又等了一會兒,發現她們再沒什麼說的了,便撤回了神念。
這麼說,那拉氏有這心,但投鼠忌器,可能是胤g警告過了,對她防備甚深,到底也沒有做下去。
清嵐又轉向年氏的院子。
屋裡黑漆漆的,一股子藥味,旁邊小丫頭在守夜,頭一點一點的,年氏在床上輾轉反側,顯見的沒有睡著。
一想也是,若不是她做的,她被人這般猜疑著,肯定心裡氣怒交加,咽不下這口氣。若是她做的,恐怕此時也是各種思量算計在心間翻滾。
年氏這裡沒有什麼可聽的,清嵐又將神念投向鈕祜祿氏的屋裡。
燭光融融,人還沒有睡。
鈕祜祿氏在鏡下卸妝,銅鏡裡映出昏黃模糊的人影。
她拿起一個精致的珠釵,在發髻上比劃。
“主子這珠釵還是爺賞的,端地對主子還是在意的。”探雲奉承道。
鈕祜祿氏幽幽歎了口氣“再在意也沒有對兩個姐姐那般。”
扶上臉頰,對自己的容貌不由有些氣餒,但凡自己再漂亮一些,也用不著這般辛苦地籌謀。
探雲給鈕祜祿氏卸完妝,又瞧了瞧床鋪,早已有小丫頭整理好。一眼瞥見枕頭邊上一條繡帕,便拿過來道“主子,宋主子送您的帕子,您看是不是要收起來?”
鈕祜祿氏斜眼看了一下繡帕,嫌惡道“收起來吧。真是不中用!”
“說起來,宋主子的繡功真是一等一的好,奴才瞧著比宮裡的也不成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