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烏雅格格!
裝病這一招,不獨嬌滴滴的年氏會,那拉氏也會。
但那拉氏裝得不像年氏那般明顯,而是確有其事。不過是一些陳年舊疾,稍微觸發一下,太醫的看診都一一記錄在案。
王嬤嬤的事情之後,胤g與那拉氏之間的溫度又降了幾分,這個月的初一十五也是在書房裡度過,嫡福晉的處境一時變得艱難。
聽說那拉氏病倒,胤g第一個反應便是不信,時間太湊巧了。
後又想到那拉氏從未裝過病,也許是真的病了,問了太醫之後,想了想過去看她。
那拉氏臉色憔悴,見到胤g和來看望她的後院眾人,微微掙紮著坐起,臉上露出一個欣喜的笑顏,笑容蒼白,眼裡隱有淚光“爺能來看望妾身,妾身很高興,咳咳……”沒說兩句,連連咳嗽起來。“讓爺和各位妹妹見笑了。”
胤g沉默了一下,聲音放緩了些“好端端地怎麼會病了?”
“這都是生弘暉落下的老毛病了,這些年一直壓著,誰知這些日子就發作了。”那拉氏用絲帕擦了擦嘴角,臉上微微露出赧意。
胤g聽到弘暉,默然了半晌,明知道那拉氏是故意提起他,心下卻無法不和軟起來,又見那拉氏說得艱難,想是這些日子也不好過“你也不要多想,先把身子養好了要緊。”
那拉氏淡淡微笑,卻話鋒一轉,欠身恭順道“妾身還想求爺一個恩典。”
“你說吧。”胤g瞟了那拉氏一眼。
那拉氏笑了笑,不疾不徐道“妾身的身子,這些日子確實感到力不從心,所以想著,要不要……咳……”帕子捂著嘴偏頭咳了一下,複又抬首道“將府裡的事情分給烏雅妹妹和年妹妹一些。”
胤g一頓,意味不明地望著那拉氏,沒想到一向將手中大權把持得緊緊的那拉氏竟然舍得將權力分散出去。一時之間,想不出她這麼做的緣由。
莫不是真的退讓了?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胤g不信,那拉氏又怎麼可能就此變得賢良?
胤g轉動著手腕上的佛珠,並未直接答話,隻拿一雙幽深漆黑的眸子望著她。
那拉氏也不心虛氣餒,神色一片坦然。
年氏陡然坐直了身子,雙眸微亮。
清嵐微微凝眉,沒有平白得來的好處,暗下思忖那拉氏這般做的目的。
與胤g想得一樣,真心悔改是不可能的,但那拉氏這些日子頗受胤g冷落,嫡福晉之位尷尬,舉步維艱,這般以退為進,另謀他路,倒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
退讓了,胤g就不便再追究先前的錯誤。她都能將手中的權力分出去了,還能怎麼樣?這樣一來,反倒讓人不好再拿捏著先前的事情再三計較。
再來,也是提醒胤g,後院一直都是她在勤勤懇懇地管理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然換個人來試試?換個人還未必有那拉氏做得好呢!
清嵐驀地明朗,插手管理後院,管得好了,是理所應當;管得太好了,還會讓人覺得她居心叵測;若是管得不好,自己惹上一堆麻煩不說,說不定還會引起胤g的反感——那拉氏管的時候就沒什麼事,偏偏你管的時候事情就多了——讓人覺得無能,愈發反襯那拉氏的能力和功勞,還愈發讓胤g倚重那拉氏。
何況,那拉氏會把重要的地方交給她做?
她又會讓她管事的時候順順當當?
為了這麼一點蠅頭小利,真沒有必要將這個差事攬上身!
自己每天修煉都來不及了,何苦再沒事找事!
清嵐想到這裡,起身淡淡一笑,聲音清亮徐緩“福晉的好意,奴婢心領了,但奴婢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實在難當大任!”
年氏愣了一下,不情願地起身跟著道“奴婢也覺得自己年輕沒有經驗。”
那拉氏咳嗽了幾下麵色蒼白,轉眸看向屈身福著的清嵐與年氏,麵露欣慰“兩位妹妹都極是謙讓之人,但我的身子我自己明白,就當是替我分憂好了,兩位妹妹勿要推辭。”
胤g的目光掃過清嵐姣好的麵龐,似不經意道“有什麼事先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