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烏雅格格!
“若是年大人輸了……”清嵐笑得玩味。
“奴才怎麼可能輸?”年羹堯傲然道。隻要射到靶上,彆說他,連7歲的弘時也能做得到。這個比賽他贏定了!
“凡事沒有絕對不是嗎?還是年大人輸不起?”
清嵐的笑容明麗燦爛,卻能看到微微彎曲的嘴角那分明的嘲諷。
年羹堯被這笑容所激起,在這種幾乎不可能輸的情況下他若是還不敢跟一個弱女子打賭,連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若是奴才輸了,我們年家亦從此對側福晉退避三舍、甘拜下風!”
清嵐眯了眯眼睛,笑容加深,雙眸清亮,越發神采飛揚“年家人才輩出,年大人文韜武略,也用不著對我區區一個女子甘拜下風。若是年大人輸了,隻希望你們年家今後更加忠於皇上和爺,用心辦差就行。彆的,還請你們不要多管!”
清嵐最後一句說得意味深長。
年羹堯呼吸一滯,隨即眸中精光一閃,立時明白了清嵐的用意。
今日兩個人若隻是爭風吃醋,未免流於下遊,清嵐這般說,便將自己的行為拔起了一個高度,哪怕清嵐輸了,傳到彆人耳中,也隻會說她連跟人比試時也還不忘為自家爺著想。
況且,清嵐說是讓年家用不著甘拜下風,但其中這意思也並未漏掉分毫。而且年羹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倘若真的輸了,以他的驕傲,即便什麼賭也沒打,以後又怎會有臉麵再在清嵐麵前顯擺?又怎麼會再來摻乎年氏的事情?這個條件顯然不用多說,倒還不如換上更大義凜然的說法。而且也暗諷了年羹堯不務正業,插手彆人後院的事。
年羹堯想到這裡,眸色變深。
他堂堂一封疆大吏,在外如何的叱吒風雲,指揮萬人,如今在話語、在氣勢、在大義上竟被清嵐壓了一頭!
“側福晉真是用心良苦!”
語氣裡有著些微的諷刺,既是諷刺清嵐說話冠名堂皇,又是諷刺她不自量力。
心下卻一赧,如今拿自己最拿手的去“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是用這種比試的方法,對於他的自尊和驕傲來說,有些勝之不武;隨即又一凜,依清嵐的心計,自家妹妹是拍馬也趕不上。好在今日他就為妹妹比試一番,為妹妹從此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但聽清嵐又道“年大人以為如何?”
年羹堯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好,一言為定!”
清嵐灑然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年大人是堂堂七尺男兒,必會說到做到!”
兩人站在同一,相隔幾人的距離。
“以十支箭為計,如何?”清嵐道。
“但聽側福晉的。”
弘昀將弓箭遞給清嵐,似是被她從容不迫的情緒所感染,微微挺直了身子,麵色坦然,神情肅穆。
弘時緊張地立住,小弓掉在地上也不曾察覺。
兩人挺直了腰,目視前方,肅容而立,搭箭,拉弓,射出,一氣嗬成。
年羹堯的箭離了弦,倏地一聲往前飛去,看那箭的趨勢,正是直直射向靶子正中。
清嵐與他幾乎同一時間放箭,卻不是對準靶子的,竟是稍微射偏了一點。
年羹堯在射出箭的那一刻便展出了微笑,弓箭在他手上,便如同自己的胳膊一般,能射到哪裡,簡直是閉著眼睛都能猜得出來。
忽地,他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清嵐射出的箭正恰恰擊在年羹堯的箭上,兩隻箭在快到達靶子的那一刻相撞在一起,同時掉落在地上。
年羹堯呆住了,臉上的驚詫幾乎再也掩飾不住。
能射中紅心本就困難,卻也不是不可以辦到。但若是能射中彆人在空中飛馳的箭,那又是何等的技術?
“額娘!”弘昀和弘時眼中亮晶晶的,閃動著熱切的光芒。
年羹堯不可思議地望了清嵐一眼,卻見她挺然而立,神色淡淡,莊重凜然不可逼視。
年羹堯雙眉繼而蹙成深深的“川”字,倘若清嵐不是碰巧,照這個勢頭下來,她所說的讓他射不中靶子未必是空口白話。
“再來!”年羹堯心中發狠,他就不信清嵐能箭箭都射中彆人的箭!
年氏的院子。
“主子,烏雅主子和年大人在校場上比起射箭來了。”蘇培盛在胤g身邊低聲道。
聲音不大,但胤g和年氏卻是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