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鄧老看著幼安那灰蒙蒙的雙眼，裡麵的眼珠子根本沒有轉動，也沒有一絲靈動。
“他在靠嗅覺跟聽覺，盯著茶杯的移動方向。”張老說道。
如此敏銳的嗅覺跟聽覺，難以想象出一個兩三歲的小姑娘能擁有。
“他靈智有問題，而且語言功能也有問題，加上雙眼失明。問題很多，十分複雜。”
鄧老的話，讓在場的人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
看著幼安的目光，喜歡中又加了幾分憐愛。
“有機率治好嗎？”
沉默了一會兒，木先生歎息了一聲，開口問道。
如此精致乖巧的小姑娘，才三歲，不該被如此不公的對待他的人生。
這世界太多美好的景色，等著他去看。
“先把脈。”鄧老看了一眼張老。
鄧老也沒把握，他從來沒遇到過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這麼多的症狀。
也許有，但可能都被父母棄養，早早離開這個世界。
眼前的這個孩子是幸運的，至少看身上的穿著，他家人應該是對他很好。
“我看看。”
張老知道鄧老那一眼的意思，伸出斷了兩根手指的右手，但又縮了回去。
接著換成左手的手指，去摸了下小白的小龍身。
突然，猛地縮了回來，目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小白。
小白整個小龍身差點沒忍住抖了下，不是吧？發現啦？
它偽裝的怎麼好，又沒溫度心跳，不會的，不會的。
小白，彆自己嚇自己。
“老張，怎麼了？”
張老定了下神，隨後搖了搖頭，“這是個有殺傷力的保身手鐲，不知道怎麼解，先彆動它，小鄧，你先把另一隻手脈吧！”
“這樣的手鐲製造貴嗎？”李老問道。若不貴，他想研究研究怎麼做。
“……”張老扭頭有些無奈地看著李老，他不知道該不該後悔教這人機械術，老了越發沉迷。
“很貴？”
張老點了點頭。
“估個價？”李老心癢癢的，算了下自己的退休金跟以前的存款。
“彆想啦！賣了這座四合院，都做不出來。”
正小心翼翼地往幼安右手腕探去的鄧老，手抖了下，一下子搭到了木先生的手臂旁邊。
陳老正喝著茶，也被驚得嗆了一口。
李老呆住啦！怎麼價錢？
木先生抱坐著幼安的身體，也微微僵了下。
敢情自己一時興起抱來的小姑娘，怎麼值錢呀！
“老張，你這能不被餓死，就什麼都無所謂的人，知道這四合院值多少錢嗎？”陳老咳了聲，問道。
“我沒老年癡呆症。”意思是什麼都不懂，什麼事都不記得。
李老灼熱的目光落到了小白身上，製造不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觀摩觀摩？
“彆動，危險。”張老警告一聲。
陳老看了一眼自己剛捉小白的手，有些後怕，“我剛動了，不會有事吧？”
“沒事。”有事早就出了，等你反應過來。
張老看著小白，又沉默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鄧，你好好幫這小姑娘看病。”
李老扯了扯正在想著幼安怎麼配合把脈的鄧老衣角。
鄧老白了他一眼，“這東西，小姑娘家人應該是花了大價格弄來給他護身的，你想都彆想。”
“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