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秦柔後,江橋沒有馬上去找“新人類”麻煩。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抬頭看了一眼正前方的山坡,一名身穿白色孝服的女人,正背對著他,隱沒在山峰之上。
“又出現了……”
“不管是不是從斷魂嶺出來的,它都已經盯上我了。”
“否則不會反反複複在我麵前出現。”
不過,江橋並不太擔心。
他隻是有些好奇,這邪祟為什麼一直沒有襲擊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哥……”孫詩雯忽然叫了一聲,指了指身後的方向。
江橋順著她所指看去,結果發現那名叫鄭大富的向導,正一點一點的走向下遊。
“很奇怪誒,他走了這麼久,還在那裡。”孫詩雯低聲說道。
顯然,在江橋與秦柔衝突的時候,這姑娘並不沒有傻兮兮的站著發呆。
雖然幫不上忙,但也沒有失去對四周的觀察。
比起之前,有了不少長進。
“彆說話,我們先離開。”
江橋搖了搖頭。
鄭大富早在二十分鐘前,就朝著下遊走去。
可是現在卻依然沒有消失在視野之中,甚至連距離都沒有發生太大變化。
仿佛剛剛才離開。
這肯定不正常。
最初他以為是秦柔搞的鬼。
現在看來,對方應該是遭到了邪祟攻擊,可能跟那隻穿孝服的女鬼有關。
兩人不再說話,選了個方向,匆匆離開。
很快,河邊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
兩名推著板車的漁民,從附近經過。
從車上籮筐裡的魚獲來看,今天應該是個大豐收了。
可是兩人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之情。
“老張,河裡越來越邪門了,我不太想打魚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愁眉苦臉的說道。
“哎,那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不吃飯吧。現在世道亂,有個活路就不錯了。”
另一個漁民是個有些駝背的老人。
皮膚黝黑,滿臉皺紋,身上一根根猙獰的青筋凸起。
一看就經曆過歲月的洗禮。
他停下腳步,掏出煙給自己點上,美滋滋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
“再說了。”
“小劉,你剛做這個營生,可能不太了解。其實咱們在水上討生活,遇到點怪事很正常……”
“更何況現在外麵到處都鬨鬼,哪裡有安全的地方?”
“咱們在城市裡,至少還有上麵派來的高人指導,沒那麼容易出事兒的。”
說著,他指了指遠處的河麵。
“你知道這條河裡死過多少人嗎?”
見到小劉搖了搖頭,老張臉上露出了一絲滄桑。
“在我年輕的時候,世道也很亂,偏偏老天爺也不給人活路。”
“不是乾旱,就是洪水,沒有個安生年月。”
說到這裡,他重重歎了口氣。
“有一年夏天大旱,兩個多月愣是沒有下一滴雨,整個河流都乾涸了,露出了一具被鐵鏈子捆綁起來的黑棺材。”
“咱們水上討生活的人,知道很多忌諱,這樣的棺材,肯定不能亂動。”
“但是架不住總有人不信邪。”
“一群路過的大頭兵,認為棺材裡可能有寶貝,就把它給挖了出來。”
“結果打開以後,裡麵並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堆骨頭,看上去像是蛇骨。”
“幾人正大罵晦氣的時候,挖出棺材的地方竟然發生了塌陷,開始往外麵噴水。”
“我至今還記得,那水的氣味特彆難聞,帶著一股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