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就在葉菲離開漁船時,稻草人也動了。
兩道青煙劃過她剛才所在的位置,漁船鋼鐵打造的甲板上立刻長出了一根根古怪的稻草。
葉菲隻是回頭看了一眼。
立刻明白。
剛才要是沾染了這道青煙,那麼長出稻草的就會是自己的身體。
剝皮充草!
一種曾在古代盛行的酷刑。
哪怕進入了現代社會,南洋一些偏遠地區的巫師依然還在使用這種方式來施展詛咒。
傳說。
死的越慘,死後怨氣就會越大。
厲害的巫師可以將死人的怨氣收集起來,讓被詛咒者遭遇厄運。
怨氣越大。
厄運越重。
輕則損財生病,重則血光身亡。
傳說畢竟是傳說,但眼前的靈異卻是實實在在的。
男子化身的稻草人出手毫無留情,不僅一道道青煙從它身上冒起,淩亂的稻草之中還滲出了暗紅色的血液。
頓時。
在葉菲的感官裡,
十米高的稻草人突然變得更加高大了。自己在它麵前仿佛變成了螞蟻一般。
稻草人的手臂抬起,緩緩朝她壓了下來。
動作並不快。
卻有一種無法躲避的錯覺。
在男子發動襲擊的同時,那名鬥篷女也施展出了第二道詛咒。她的掌心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能明顯分辨出五官人形的東西。
這是一個胎兒!
隻不過這胎兒乾巴發黑,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水分。
就像脫水的乾屍一樣。
葉菲臉色不變。
立於虛空之中的身體突然一個閃爍。
像是信號受到乾擾的電視畫麵一樣,變得閃爍扭曲,一片模糊。
轟!
稻草人的手穿過她的身體按在了河麵上,雙方沒有發生任何觸碰。原地留下的殘影中,一個模糊的嬰兒一閃而逝。
“確實有些門道。”
鬥篷女對於葉菲能避開他們兩人的攻擊有些意外。
在她看來。
雖然這兩手襲擊未必能對目標造成傷害,但至少能拖住她,讓她隻能正麵硬扛。
兩人可以借此機會。
立刻施展第二輪襲擊。
二打一。
一輪接一輪,對方疲於應付,落入下風。
卻不想。
這女人竟然找到了一絲縫隙,成功從兩道襲擊之中脫身。
“哼。”男子冷笑一聲。
稻草人雖然看不出表情,但四周的空氣卻越發陰寒了。
可怕的青煙猶如活過來了一樣,化作迷蒙的氣場,不斷朝著葉菲包圍、籠罩,侵蝕著她逃避的每一個方向。
鬥篷女也不斷施展出詭異莫名的詛咒。
每當葉菲身影剛一出現,煙霧與詛咒便隨之而來,讓她隻能不斷地利用鬼蜮躲閃。
“南洋的詛咒果然風格迥異。”葉菲暗道。
她在誤入怪談旅館之前就與這些南洋巫師打過一些交道。
知道他們與民間傳聞一樣。
靈異手段有著一種特殊的陰暗與森然。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傍晚日落時分走進了十萬大山。
蠻荒。
血腥。
原始。
遠離一切文明。
但不可否認,他們的手段確實獨具一格。
鬥篷女的詛咒,不僅能實實在在的作用到人的身體上,也會侵入人的意識之中。
比如那乾屍胎的影子。
一旦與活人的身體重合在一起。
無論男女老幼,中招者腹中立刻就會出現一個鬼胎。
這鬼胎會撕咬吞噬你的五臟六腑,像是胎兒生長發育一樣不斷地成長。
因為是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