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很安靜。
隨處可見血跡和屍體,死者全都是安保人員,死狀千奇百怪。
可是很奇怪。
除了之前在出口遇到的女鬼外,並未再遇到其他邪祟,反倒是碰見了兩名逃跑的實驗體。
一個白發。
一個光頭。
都是年輕人。
在走廊上相遇時雙方都嚇了一大跳,特彆是對麵的光頭,見到徐彥行手裡的斷刀,忍不住喊叫起來“我投降!”
直到記錄員出聲安撫後,才讓對方放下心來。
“我們被送到五樓來做試驗。”
“還沒開始警報就響了,研究員全部跑了,我們在實驗室裡躲了很久才敢出來。”
白發青年說道。
“五樓發生什麼?你知道嗎?”徐彥行問道。
“我們剛才聽見走廊上有槍聲和呼叫聲,但是我們哪敢看熱鬨,一直等徹底沒了動靜,又躲了一陣子才敢出來。”
光頭佬戰戰兢兢的說道。
“出來後到處都是屍體,還有厲鬼在遊蕩。”
“我們想趁機離開。”
“但又沒有勇氣走太遠,就一直在附近徘徊,想要看看有沒有其他實驗體結成同伴。”
“你們也是麼?”
“是的,我們也是剛剛才逃出來。”徐彥行順著話接下。
“那太好了。”
白發男和光頭佬大喜。
眼前兩人雖然手裡拿著斷刀,但看上去還算比較好說話,至少外表看不出暴戾之氣。
這很重要。
研究所的實驗體很多,但大多數性格都已經扭曲。
很難互相合作。
指不定他們什麼時候會發神經搞一些損人不利己的騷操作。
“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徐彥行問道。
“我們想去找出口,五樓發生了事故,出口附近或許已經沒有人把守。也許能夠安全前往一樓,隻是去了一樓該怎麼離開是個問題。”
白發男磕磕巴巴的說道。
五樓比較特殊,之前為了解決六樓的事故,聚集了許多安保人員。
所以安全通道並未關閉。
現今五樓亦產生了變故,極有可能通道處無人鎮守,如此便可毫無阻礙地抵達一樓。
可是。
去了一樓後呢?
不用猜都知道,一樓的安保人員絕對數量多得驚人。
幾人隻要敢露麵立刻就會被抓捕。
根本逃不掉。
“等等……先不要說話……”記錄員突然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指了指走廊對麵。
幾人順著他的指引看過去。
頓時臉色一變。
那裡的牆壁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了一幅油畫。
畫風很古怪。
古怪的色調勾勒出一扇扭曲的窗戶。
一名黑白色的男子宛如遺像一般靜靜的站在窗前,麻木無聲的目光看向這邊,眼珠子竟然還在轉動!
陰冷。
詭異。
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是那幅畫!”
“它怎麼出來了?”
記錄員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轉身背對油畫,不敢再繼續觀察。
徐彥行一早就知道這幅畫的信息。
也趕緊背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