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一片寂靜,隻有翻折子的摩擦聲,或者擱筆的吧嗒聲。
“還不進來?”
禦書房內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虞瑤知道是叫自己,蹙了蹙眉,便轉身進了禦書房。
“奴婢見過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她朝著夜北辰彎了彎腰,低眉順眼,恭敬規矩,看著和禦前伺候的其他宮女彆無二致。
夜北辰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目光如千年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但卻也沒有說話!
皇帝不說話,虞瑤的身體還半蹲著,也不敢起來,內心反而有些忐忑。
暗自琢磨著,莫不是惹毛了夜北辰?
她也沒做什麼呀,既然是宮女,那麼就做個宮女該做的事。
上趕的不是買賣,有時候男人是有點賤的。
再美味,再好的東西,若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措手可得,還天天吃,男人不但會膩,也會不珍惜。
若是以前,虞瑤肯定不敢這樣,她巴不得討好夜北辰。
可有70的好感度,小小的作一下,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前提是掌握好分寸。
“還不起來,這麼喜歡蹲著,膝蓋不酸?”
低沉的聲音從禦案前的龍椅上傳來,正是夜北辰。
“過來給朕磨墨!”他又是說道。
“是。”
虞瑤也沒有繼續蹲著,順勢起來,走到禦案一側,拿起朱砂墨開始研磨。
她正要研磨,就見夜北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生氣了?”
虞瑤麵色僵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如常,“皇上說笑了,奴婢哪敢生氣?”
“你呀,竟還是個小醋壇子。”
夜北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低低地笑了起來,手一扯,也就把她扯到自己身上坐下。
虞瑤神色一僵,也沒有推開他,就這麼坐在他的腿上,但卻也沒說話。
夜北辰摟著她的腰,就這麼抱著她坐著,見她不說話,就知道她氣還沒有消。
“私下裡可以不用自稱奴婢,叫朕辰郎!”
這是他除了柔妃以外,對第二個女人說這樣的話。
就連皇後,都沒有這樣對她說過。
至於後宮的其他女人,更加不會。
可奇怪的是,夜北辰就很想聽她這麼叫自己。
就像柔兒一樣叫自己,辰郎。
把自己當成一個心愛男人,而不是皇帝。
虞瑤一怔,辰郎?這不是柔妃對夜北辰的叫法嗎?
滿後宮那麼多女人,隻有柔妃才有資格叫的親密稱呼。
雖然有點震驚夜北辰會允許自己這麼叫,但也不覺得奇怪。
怎麼說也有70的好感度在,雖然比不上柔妃,但也不少了。
知道這是一個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想明白後,虞瑤瞬間戲精附體。
“奴婢…不…我真的可以這樣叫嗎?”
她轉過身來,橫坐在夜北辰的身上,和他麵對麵,神色極為的驚喜。
“自然可以,朕允許你以後都這麼叫,當然是私下裡。”
夜北辰就這麼笑看著她,輕輕的說。
虞瑤卻好像受到什麼刺激似的,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夜北辰愣了一下,然後就……慌了。
他頭一回見這種哭法。
以前都是梨花帶雨型的,他都習慣了,對‘女人的眼淚’已經產生了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