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寺裡的師傅和香客大都去聽講經,走到哪裡都很清淨,但為了引人出來,虞瑤還是去了後山。
她一麵往後山方向走,一麵把神魂散發開來。
就在她進入後山區域時,她神魂感應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人,打扮的公子哥模樣,手裡拿著一把折扇,時不時扇動兩下,神態悠閒。
那模樣,就好像遊山玩水,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寺裡的香客。
但虞瑤卻注意到,那人雖在看周圍的風景,實則視線時不時的掃過自己。
她嘴角微微勾起,知道目標人物出現,眸底泛著冷光。
“司琴,我有點渴了,去給我拿水來。司畫,你去寺裡的齋房看看,有什麼點心可以吃。”
虞瑤停下腳步,側頭對身後的司琴司畫道。
等會若是動手,兩人還不知道嚇成什麼樣,留在這裡隻會礙事。
“主子,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豈不是很危險?”
司琴蹙了蹙眉,萬安寺魚龍混雜,寺裡的師傅又都聽講經去了,萬一遇到歹人怎麼辦?
主子長得這般美,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實在不放心。
司畫雖沒說話,但看向虞瑤的眼神亦是不放心。
虞瑤眸底浮現暖意,淡道“沒事,就一會功夫,我就在這裡等你們,不會有事的。”
“可是”
司琴還是不放心,猶豫不決。
“彆可是了,快去啊,是想渴死你們主子嗎?”
虞瑤聲音加重了兩分,聽上去就好像不高興了。
司琴司畫聽出主子不高興,想著拿個東西也沒有多久,便答應了。
“是,主子。”
兩人應了聲,又囑咐了一句彆走遠的話,也就都轉身走了。
見司琴司畫走了,她便往後山懸崖那去,那裡人煙稀少,幾乎是絕佳的作案地點。
那個藍袍公子哥就是西風裝扮,他在寺裡蹲了好幾日,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直到今天,才意外發現這個女人沒有聽講經,言世子也沒有跟著,還一路逛到後山。
這會更是把丫鬟支走,他眸底閃過喜色,覺得今日終於可以完成任務了。
天知道他日日在暗中蹲著,蹲的人都麻木了。
這會,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決這個女人。
西風迅速跟了上去,甚至都沒有在隱藏。
見她往懸崖方向走,西風楞了一下,蹙了蹙眉。
這女人去懸崖那裡乾什麼?
但也懶得多想,一個嬌弱不堪的女人,還能對他構成威脅不成?
這麼一想,他很快再度跟上。
虞瑤又往上走了一段路,很快到了懸崖邊,瞥見懸崖邊的絕壁,她眸光一轉。
或許不用浪費天雷子,也可以解決那個男人。
她神魂感應到那個男人已經跟過來,她眸光微閃,迅速躲到絕壁後麵。
借著絕壁的遮掩,她臉色冷凝,閉眼,神魂凝聚成針,狠狠的朝西風的靈魂紮了過去。
“嗯哼”
西風隻覺腦袋驟然劇痛,那種痛就好似從靈魂傳來,疼的他臉色發白,差點栽倒在地。
不等他反應,一隻箭就直直的射向他。
對準他的咽喉。
西風冷笑一聲,屈指一彈,那剛抵達他咽喉的箭就彈飛了出去。
下一刻,他靈魂又是一陣劇痛,好似萬千銀針紮入靈魂,痛的他臉色扭曲,忍不住叫出聲來。
“啊該死,頭怎麼會突然這麼疼?”
西風疼的渾身顫栗,臉色慘白如紙,他身為暗衛,自是受過各種殘酷的訓練。
各種不同程度的疼痛也遭受過,可沒有一種疼痛,比得上現在。
就好像疼的不是身體,而是靈魂,讓他軟倒再地。
因著太過疼痛,便沒有注意到,此時,兩支箭羽已經射向他,一支對準他的眉心,一支對準他的咽喉。
西風到底是經過訓練的暗衛,哪怕靈魂疼的顫抖,也靈敏的感應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