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心中紛亂複雜,本想直接前往京城尋找雲煙下來,但想著對虞瑤的承諾,便先去了蓮花縣。
經過數日的跋涉,他終於抵達蓮花縣。
玄寂想著這個點她或許正在店裡忙碌,便直接去了瑤華坊。
瑤華坊的招牌在街頭格外醒目,門口進出的女客絡繹不絕,可見生意之好。
他不好在此時進去,便在門口等了好一會,直到店鋪客流量沒有那麼大時,這才進去。
柳韻忙的腳不沾地,剛得會空,正要給自己倒杯水喝,一轉頭,就見一個十分俊俏的和尚走了進來。
她心中忍不住嘀咕這和尚沒事跑到這來乾嘛?莫非想要化緣?
雖然這般想,但還是笑著迎上前,笑著詢問,“大師,有何事需要幫忙?”
玄機看見她微微一愣,目光在店鋪內轉了一圈,沒有看見虞瑤的身影。
心中雖疑惑,卻也收回目光。
他雙手合十,禮貌詢問“阿彌陀佛,貧僧想問,虞瑤虞施主可在此地?”
柳韻怔了一下,原來是找夫人,便笑道“夫人今日並未過來,我是她新請來的掌櫃,如果大師有急事,我可差人帶大師去夫人家中。”
玄寂心中明了,客氣道“多謝施主,我自己過去便好。”
言罷,便轉身離開瑤華坊。
柳韻望著玄寂離去的背影,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喝了口水,稍作休息,便繼續忙碌起來。
玄寂很快出現在百川書院的宅院門前。
輕輕叩門。
開門的是周伯,見是玄寂大師回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大師回來了,夫人正好在家中,快進來吧。”
玄寂微微頷首,便跟著周伯進入宅院。
虞瑤正在屋內逗安安和悠悠,兩個孩子已經五個月了,正在學坐。
安安懶一點,趴著都不肯動,反倒是悠悠學的快,倒是很快坐起來,就是坐不太穩,很快就摔倒了。
但這小家夥脾氣倔的很,也有股子不服輸的勁,摔倒了,又立馬撅著小屁股撲騰的爬起來。
把虞瑤逗的嗬嗬大笑,她用手戳了戳安安,“你也彆這麼懶,看你妹妹,都已經會坐了,你還躺著不動?”
安安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了自家娘親一眼,這才懶洋洋的翻了身,小屁股拱了幾下,倒是沒有費什麼勁,很快坐起來。
坐得比悠悠還穩,虞瑤看得都驚呆了。
敢情這小子不是不會坐,純粹是懶得動。
氣的她用手輕輕戳了他一下,“碰”小家夥毫不意外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是床上,底下鋪著厚軟的墊子,虞瑤也不怕摔著她。
安安委屈的看著自家娘親,不明白娘親為何要欺負他,用雙腳砸了兩下床,翻了個身玩自己手指去了。
玄寂進來就看見這一幕,嘴角勾著淡淡的笑,“虞施主今個怎麼欺負起自己兒子來了?”
聽見聲音,虞瑤心中一喜,轉過身去,便看見玄寂抬腳進屋,雖風塵仆仆,但依舊俊美無匹,容顏無雙,清雅高華。
她笑著起身迎了上去,眼神閃過一抹柔情,故作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娘三忘了呢?”
玄寂輕輕一笑,走上前去,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我怎會忘了你們,我答應過你,無論是否尋到答案,都會回來告訴你。”
他沒有在自稱貧僧,很自然的稱呼我,這些變化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本能的就這麼說了出來。
虞瑤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這還是自周家莊那晚之後,他主動親近自己,心中頓時什麼怨氣也沒有了。
本來也沒有什麼怨氣,就是一段日子沒有見到他,有些想念而已。
這會心中隻剩高興。
她拉著玄寂在床邊坐下,目光看向他,“怎麼樣,住持怎麼說?可有找到答案?”
玄寂把安安抱在懷裡,把玩著兒子的手,輕輕搖頭,“師父也不知道雲煙的下落,他隻告訴我,當年是在山門口撿到我,繈褓中一塊龍紋玉佩。”
言罷,他從懷中掏出那塊用黃綢包裹的龍紋玉佩,“這便是那塊玉佩。”
虞瑤接過玉佩仔細端詳,玉佩上的金龍栩栩如生,仿佛能從裡衝出來,“這玉佩的質地和雕刻都非比尋常,看來你真的是敏貴妃的兒。”
她抬眸看向玄寂,“那你打算怎麼辦?”
說話間,便把玉佩換給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