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現在白皓身邊不僅有奧蘿拉,還有一支獵魔人小隊隨行,但白皓仍然再次安排了侍衛們對地龍獸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檢查,在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同意升空。
地龍獸騰空起飛帶來了一陣劇烈的抖動,讓原本還在談天說地的皎月女神教派少女教眾們發出一陣驚呼,而奧倫則是裝模作樣的淡定地扶著欄杆,仿佛這是司空見慣的狀況一般。
奧德利望著不斷拉遠的陸地,感慨著自己上一次搭乘地龍獸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自己的身體還算健康,登上地龍獸的時候不僅不需要彆人攙扶,甚至還能扛些東西。
年紀最小的青發女孩一個踉蹌不小心撞到了強裝鎮定的奧倫背後,原本還沉默不語的奧倫瞬間便沒有出息地驚叫起來,聲音甚至比教派的少女們還要大聲。
所幸此刻風聲極大,隻有奧倫身邊的青發女孩聽見了他的驚叫,青發女孩安慰道“沒事的,我也是第一次上地龍獸呢,奧倫哥哥不要怕,我們在上麵應該很安全。”
奧倫立刻漲紅了臉,大聲辯解道“你,你胡說什麼呢,我明明是因為太興奮而發出喜悅的呐喊,你可不要和其他人亂說啊,不然以後我可不留雞腿給你吃了。”
青發女孩聞言連忙點了點頭,看著奧倫仍在顫抖的雙腿感到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奧倫哥哥大概也是因為按耐不住興奮才會如此吧。
悠拉也是第一次乘坐地龍獸,畢竟地龍獸是東土那邊傳過來的交通工具,而因為氣候原因,太過嚴寒的北虛以及太過炎熱的西域都不適合地龍獸生存。
悠拉回想起自己還在娼館的時候就曾遠遠地眺望過這幾頭遮天蔽日的巨獸,當時悠拉在感慨之餘還幻想過若是自己也能乘坐地龍獸趕路該有多好,沒想到現在竟然心想事成了。
白皓通過悠拉激動的喊叫聲很快便找到了她,此時悠拉正在地龍獸右側的木欄杆處手舞足蹈著,看上去像個十足的傻子。
看著無憂無慮的悠拉,白皓當真想試試現在自己一腳將其踢下去,悠拉是不是還能通過各種奇妙的遭遇從而躲避災禍,最後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麵前。
命運之神的神意天命嗎?對於命運這樣玄之又玄的東西,白皓最是琢磨不透的,因為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隻能通過過程與結果來觀測其具體作用。
小到每位法師都會的觀星術,大到悠拉背後的神意天命,這種跨越時間,判斷甚至影響未來事件走向的神秘能量在瓦爾特蘭上萬年曆史中一直都廣受所有人的追捧。
然而,白皓之前在坎貝爾領時也查閱過許多相關的資料,一些學者和高階法師,乃至自詡精通命理之術的觀星師,他們對於這種玄學的東西都沒有一個清晰完整且有邏輯的結論。
正因為瓦爾特蘭大陸上的人們無法解析命理之術,且各種神秘的魔法與神跡又時常顯現,因此命運之神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有信徒。
許多深陷災禍旋渦的人們,往往都會下意識地向命運之神祈禱,畢竟命運這東西不管是好是壞,首先它是每個人都有的,而每個人也都會受到自身命運的影響。
至此,白皓想起自己曾聽聞悠拉說起過命運之神除了天命之外的另一個神意,那便是“人命”,而且悠拉還能感受到另一個神意降臨身的具體存在。
悠拉甚至與白皓吹噓過,那位神意為人命的降臨身是東土的一位絕頂高手,悠拉經常在睡夢中與之交流。
白皓清楚地記得悠拉無不自滿地說那人身穿黃色的緊身衣,背後是潔白的披風,雙手套著紅色的拳套,因為魔法賦能的緣故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毛發,而那人打誰都是一拳就死
白皓想起悠拉當時眉飛色舞的樣子,好像自己才是絕頂高手一般,而且聽悠拉誇張的描述,白皓感覺悠拉在吹噓的可能性至少占九成。
畢竟如果東土真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僅需一拳便能擊殺敵人,那作為接壤四域消息靈通的中原地區絕對不可能沒有流傳著那人的傳說。
白皓交代完悠拉待會來找自己進行離體治療術的練習之後便來到了木樓的露台處,身旁的杏璃璃則一言不發地給白皓撐著遮陽傘。
不久之前,那位坎帝亞普適魔法研究協會的精靈學士找到白皓彙報了這幾天的研究結果,那是關於葬淵組織曾在地龍獸上設置的暗元素魔法祭壇。
在精靈學者們幾天不眠不休的實驗下,他們最終得出這些葬淵祭壇與其他零零散散的一些符咒大多都是用來建立通訊以及定位的,這大概也是那些葬淵博士得以精準地撕裂空間找到還在飛行地龍獸的原因。
其次精靈學者們還說有小部分葬淵的祭壇作用仍無法查明,但白皓顯然不可能將這些用途未知的祭壇再次帶上地龍獸給他們繼續研究,也更不可能等到精靈學者們在加西亞領研究清楚再啟程。
白皓望著右側平穩飛行的地龍獸,想到葬淵組織留在地龍獸內部的黑魔法氣息以及那些用途不明的祭壇難免生出些許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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