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有些急了,當即問道“一定要脫衣服做全套嗎?我可是第一次呢,咳,我的意思是第一次來牛郎館!”
“要不淺淺試一下局部按摩吧!”
傑斯聞言忍不住笑道“嗬嗬,小月你真是太可愛了,你大可不用害怕的,你隻要閉上眼將身體全部交給我就好了。”
“不行,我,我其實有未婚夫了!他叫卡璃婭,是我們領地一位很厲害的騎士哦,他要是知道這件事,後果可嚴重了!”
“未婚夫?”
傑斯皺著眉頭地重複了一下這個詞語,隨後立刻捧腹大笑道“小月你可真是太幽默了,你可以去下邊打聽打聽,我敢保證紫羅蘭館裡的九成客人都是已婚之人哦!”
“放心吧小月,在克烈領,從來都不會有男人因為自己的妻子來牛郎館而生氣的!而那些女人也向來不會去約束自己的丈夫去娼館尋歡作樂的!”
傑斯看著一臉驚訝地白月又說道“甚至有的時候,一些貴族夫妻會一起來牛郎館尋歡作樂呢,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絕大多數貴族少女一開始都是像小月你這樣擔驚受怕的,但次數一多,大家也就覺得沒什麼了,這不過是一種享樂的方式不是嗎?”
白月無法理解貴族女性與牛郎之間的需求供給關係,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貴族少女們會心甘情願地作賤自己,她不明白這樣靠金幣來維持的肉體與靈魂上的虛假關係有什麼意義。
白月不理解是因為自己周圍的女性幾乎沒有這樣的人,畢竟坎貝爾領最後一間牛郎館早在數百年前就倒閉了,而坎貝爾領的娼館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儘管兩世為人,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白皓都是比較保守傳統的性格,白皓不喜歡廉價的肉體交融,也無法成為十二歲的少年父親,更不會是一位縱情聲色的紈絝。
這也是為什麼白皓從不去坎貝爾領的娼館,也從不與其他墮落的年輕貴族們進行肉體交流的原因。
掌權貴族或是高階法師們的私生活遠比白皓想象中的要糜爛得多,喜爹、囚母、奸媳、換夫、睡妹、弑兄、殺父、坑叔……這樣時不時流傳出來的故事數不勝數。
白皓記得前世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白皓知道自己做不到聖人那樣完美無瑕,但對於自己內心的原則、為人的界限,白皓卻始終在堅守著,腐朽也好、另類也罷,但這就是兩世為人的白皓。
白皓的原則性很強,當時機成熟時,他會讓杏璃璃每夜都來侍寢,也會同意卡莉婭為他生許多孩子,更會接受悠拉內心純粹的愛意。
因為白皓始終認為,肉體交融是靈魂乃至精神的延續,沒有情感的纏綿不過是最原始的繁殖衝動在作怪罷了。
“但我不一樣!”白月表情堅定地注視著傑斯,“我隻是想跟傑斯成為知心朋友的,並不是來做那種事情的!”
傑斯一臉震驚地盯著眼前這個白裙少女,看著她微紅的臉頰上那絕不妥協的神情。
這一刻在傑斯眼中,白月的純潔和堅貞仿佛照亮黑夜的皎月一般無比耀眼,在昏黃幽暗的紫羅蘭館中令人難以直視。
傑斯倚靠在沙發上輕呼了一口氣,看著渾身緊繃的白月歎息道“你說的對,或許牛郎館成立的初衷就是讓貴族女子們談天說地、傾訴心中的苦悶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男娼之館。”
“可惜啊,你這樣的貴族女子實在是太少了,”傑斯無奈地看著白月輕聲道“這麼多年了,幾乎所有來牛郎館的貴族女子都是被欲望牽引著。”
隨後傑斯露出狡黠的笑容“但你若是想了解我的酥間軟骨術,不親身體會的話又怎麼能知曉其中奧妙呢?”
白月還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才剛喘了口氣,沒曾想傑斯竟然又這樣問自己,於是趕忙說道“你可以告訴我酥間軟骨術的運行原理和具體操作方法,而我可以針對一些特定的步驟和動作提出一些優化建議或是看法,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兩個學者在進行學術交流一般!”傑斯看著白月忍不住接話道。
“是啊,這難道不是朋友之間應該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