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特權嗎？”
白皓聞言愣了又愣，這種突破凡人身體極限，跳出現有魔法理論體係的離譜改變，在希爾婭口中居然隻是小小的特權？
卡莉婭揉了揉白皓的頭，和藹道“身體溶於世界規則、親和一切元素魔力、不再拘泥於物質衰退、能釋放所有元素魔力的法師才配得上元素使這一稱號，不是嗎？”
白皓低聲喃喃道“這便是蛻凡的真正意義嗎？”
早在坎貝爾領的時候，白皓便通過書籍了解到了元素使這一境界，這種萬中無一的至高境界被稱為蛻凡之境，而成為元素使的法師也被稱為陸地神明。
所謂的陸地神明，便是還未能飛升神界的凡塵半神，這是絕大多數法師都認可的理論。
更有學者還將元素使劃分為一種過渡境界，成為元素使的法師一直處於一種蛻變凡軀的過程，其最終的進化則是元素使的下一個境界。
想到這，白皓忍不住問道“那蛻凡之後呢？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飛升成神了？元素使的下一個境界究竟是……”
“嗬嗬，小白皓你可不要好高騖遠噢，你現在連高階法師都不是，知曉這種層次的知識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白皓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激發了，求知欲完全掌控了白皓的大腦，仍是不死心地追問道“可，可是……”
卡莉婭看著一臉難受的白皓突然有些心軟，因為這就好像是可愛的孩子在懇求自己一般。
大陸上所有生命都是生命女神的孩子，這可不是虛偽的客套話，希爾婭作為唯一的生命主神不僅關愛自己的信徒，還會對其他異教徒給予平等的關懷。
“我可以告訴你，蛻凡之後並不會飛升成神哦，至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神明。”
看到白皓低頭不語，兀自若有所思著，卡莉婭歎息道“神明無論主從、無論序列、無論大小……皆隻能成為，而不能飛升。”
“凡人不斷進化、不斷飛升的儘頭是魔，神是無法飛升抵達的生命形態，但這並不意味著凡人無法成神，隻要滿足對應的條件……就算是剛剛出生的脆弱嬰兒也能即刻成神！”
白皓注視著卡莉婭，注視著這雙他看了十幾年的湛藍色眼睛，沉聲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條件呢？”
“這我可不能告訴你哦，你也不用想著去問其他的神明了，這是主世界的規則，奧瑞維亞再怎麼寵你也不會告訴你的。”
卡莉婭的語氣不容置疑，這使得白皓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打算，隻能低聲歎了口氣後轉頭繼續觀看著眼前的戰鬥。
“風遁，螺旋手裡劍！”
果然，這東方不敗的招式名字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無語，高空中由狂暴的風元素魔力彙聚而成的四刃旋鏢被東方不敗托在手中。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原本有著一頭火雕大小的四刃旋鏢在不斷縮小，最後甚至變成了一枚精致的小鏢，僅有手掌大小。
在瓦爾特蘭大陸，魔力也必須遵循能量守恒定律，東方不敗所彙聚的龐大風元素魔力幾乎沒有逸散，但青綠色的魔力體積卻肉眼可見地在變小。
“他在壓縮，將無比龐大的風元素魔力不斷提純、濃縮以及再構……”白皓通過神明世界看得非常清楚。
此刻的東方不敗小心翼翼地托舉著四刃旋鏢，看上去仿佛在世魔神，所有的圍觀法師都能感受到四刃旋鏢所蘊含的恐怖毀滅之力。
“他在等……在等什麼？”一旁的悠拉作為風元素法師已然能感受到四刃旋鏢的能量抵達零界，隨時都可以朝希爾奈莉婭投擲出去。
白皓輕笑道“他在等周圍的無關人員疏散完畢，他知道自己所凝聚的四刃旋鏢是一種大範圍的殺傷魔法，若是希爾奈莉婭接不住，那死的人可就多了。”
果然，許多神官正在不斷地疏散圍觀人群，很快，除了一些自詡強大的高階法師外，方圓數公裡內便不剩什麼人了。
東方不敗高高懸於空中，臉色凝重絲毫沒有先前的戲謔張揚，他看著依然站在原地風輕雲淡的希爾奈莉婭沉聲道“近戰，我不如你。”
“若是你能接住我的螺旋手裡劍，那便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我會直接認輸，這處場子就交給你了。”
希爾奈莉婭感受著全身澎湃的魔力後，欣然應道“來吧。”
旅館的露台上，白皓將亞神力彙聚於雙眼，死死盯著東方不敗手中小巧可愛的四刃旋鏢，氣息內斂暗淡，絲毫沒有剛剛凝聚出來時的恐怖魔力波動。
但白皓卻看得無比清楚，東方不敗手中的四刃旋鏢內部蘊含著凡人難以理解的能量，這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神跡了。
“希爾婭大人，您確定要讓希爾奈莉婭硬接那螺旋手裡劍嗎？”
看著白皓一臉擔憂的模樣，卡莉婭微笑地搖了搖頭道“不然怎麼能夠震撼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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