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拉與奧爾米婭的歸來並未打亂白皓原本的生活計劃,仍舊是過著學術所、鍛造鋪、旅館的三點一線往返生活,就這樣在斯科特又待了兩個月。
白皓的生活現如今隻充斥著三件事,與學者們談天說地、與鍛造鋪的矮人們交流心得以及與眾女們鍛煉身體……如果可以,白皓希望現今的生活可以持續到永恒。
意外從釜那獲得的錘子除了讓白皓莫名其妙地愛上鍛造以外也沒什麼其他壞處,甚至好處還很多,比如它能錘煉一切金屬,比起其他任何錘子的效率都高,這絕對是一柄鍛造師夢寐以求的神器。
更令白皓驚喜的是,錘子似乎可以做到像卡莉婭一樣的“揮散魔法”的效果,雖然無法做到卡莉婭那樣隨心所欲,但也足以讓白皓興奮不已,並每日都勤加練習。
這柄錘子小巧精美,其表麵環繞著有些玄妙的複雜紋理,通體灰白泛著厚金屬特有的冷光,入手並不沉重卻有種說不出的“靈活”。
回想起先前在釜神國裡發生的一切,白皓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這柄錘子起名為……錘子。
但奧爾米婭卻有些不喜歡這柄神賜的錘子,因為每次白皓從鍛造鋪回來時都是滿身臭汗,當然臭隻是奧爾米婭的慣用語,白皓的體質一直都很特殊,似乎永遠都不洗澡都不會發臭,卡莉婭與杏璃璃也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說到底,奧爾米婭隻是不喜歡白皓渾身黏糊糊的狀態,這位有著潔癖的聖女不喜歡一切黏糊糊的情況,她把聖潔做到了極致,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
因此,每一次奧爾米婭總是會被白皓在床上輕易地拿捏,總是會做出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這也讓白皓興致大漲,但隨後奧爾米亞便會接管聖女的身體,久而久之,白皓已經習慣在主動和被動之間來回切換。
有時候,看著麵色漲紅的奧爾米婭,看著她那副嬌柔抗拒的姿態,白皓竟開始有些期待後邊出場的奧爾米亞了,明明原本自己對於奧爾米亞並沒什麼感覺,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日久生情”?
與白皓一樣,悠拉也獲得了新的愛好,那便是一個人安靜地織毛衣,這是她在東土神山庭裡陪伴白皓一個月養成的,明明這與她那“不修邊幅”的性格相背,但悠拉竟然熱衷於此。
在白皓看來,悠拉與最開始在加西亞娼館裡相遇時已經變化了不少,變得更有女人味了,她開始從一位天真無邪沒心沒肺的少女旅者蛻變成一位端莊安逸的……母親?
當白皓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為時已晚,因為悠拉已經不再允許白皓對她使用避孕魔法了,自從上一次塔米亞王國的那次家宴以後,悠拉似乎決心要為艾莎誕下孫兒,甚至都開始向杏璃璃學習一些主婦的居家技巧了。
白皓對此也頗有些無可奈何,畢竟每次悠拉都會換上東土的弱飾,擺出一副清幽失寵的憂愁模樣,然後可憐汪汪地看著自己,這招屢試不爽,白皓幾乎拒絕不了這個姿態下悠拉的任何請求。
因此,每次換上弱飾的悠拉都能“滿腹經綸”地離開白皓的房間,並暢享著未來自己孩子的模樣。
杏璃璃自打白皓回來後便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忙碌”,她失去了閒暇的發呆時光,重新獲得了白皓的背影,這讓杏璃璃始終感覺舒適,哪怕她隻是在白皓工作時站在後邊一動不動而已。
無論是在旅館裡撰寫手稿還是在鍛造鋪裡揮灑汗水,甚至是在學術所裡與老學究們高談闊論,杏璃璃永遠都站在白皓左後方兩個身位的位置,沉默地看著白皓。
每次白皓轉身回頭,杏璃璃總能第一時間滿足白皓的任何需求,或是口渴需要喝水、或是需要詢問一些事情、或是需要其他一些小物件……這是杏璃璃貼身服侍白皓十多年所累積下來的經驗。
無需白皓口頭說話也無需傳音,甚至連眼神示意都不需要,杏璃璃能從白皓細微的神情動作、談話的內容以及周圍的環境立馬判斷出其此刻所需,杏璃璃作為獸奎的業務能力毋庸置疑。
而杏璃璃也是所有女性裡最“聽話”的了,在夜晚,無論白皓提出何種要求杏璃璃都會積極配合且毫無怨言,白皓始終覺得這位獸人少女或是受到了年幼時簽訂獸奎契約的影響。
白皓曾經提出這一疑問,但杏璃璃始終堅稱這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願意,滿足白皓的要求能帶給她無與倫比的快樂。
關於獸奎契約是否會影響獸人本身的意誌,是否會扭曲他們本身的想法從而讓他們變得順從,是否會讓其遭受的一切苦難都被認為是理所當然,這一點白皓始終存疑。
儘管白皓捫心自問自己從未強迫過杏璃璃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一直都將她當成家人朋友對待,可這樣一來,獸奎契約是不是就可以解除了呢,這種影響心智的靈魂契約似乎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至少他和杏璃璃之間是不需要的。
卡莉婭依舊在為生孩子而努力,她與悠拉談論最多的話題,除了好吃的餐食以外便是孩子的名字了,而令白皓有些無語的是,有時候奧爾米婭竟然也會參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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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卡莉婭的年齡實在太小,甚至連奧摩帝國最低的法定婚嫁年齡都沒達到,當然也有許多比卡莉婭還小的少女成為母親,這並不是什麼罕見事情,早婚早育向來都是瓦爾特蘭大陸人類的常識。
雖然如此,白皓仍堅持對卡莉婭使用避孕魔法,並承諾在她至少跟悠拉年齡一樣時候再做打算,卡莉婭對此表示抗議,並以絕食作為抵抗手段。
這次驚心動魄的抗爭從某一天的早餐開始,在午餐時達到了白熱化階段,最後晚餐時由於杏璃璃用蜂蜜做了一份特製的砂葉紅鴨,卡莉婭的絕食鬥爭宣告失敗,整整持續了半天之久!
卡莉婭隨即又以再也不跟白皓說話作為新的鬥爭手段,但這一次卻比上一次結束得還快,在當天夜裡,卡莉婭就屁顛屁顛地跑到了白皓的床上了。
菲尼娜已經很好地融入了眾女的交際圈子裡,儘管她並不喜歡那些普通的少女話題,似乎領兵打仗才是菲尼娜熱衷的事情,而能與她談論這些的也隻有白皓了。
白皓的世界格局觀是菲尼娜所缺少的,而菲尼娜對於單一戰場的局勢分析又堪比艾莎,這導致兩人能做到恰到好處的優勢互補,因此菲尼娜很快便將白皓當成了一位值得敬重的且知識淵博的摯友。
在白皓看來,菲尼娜更像是一位剛剛從軍營裡退休返家的老兵,茶餘飯後總是熱衷於討論軍武鬥爭與世界格局,但她才十七歲,身上卻已經滿是軍人的滄桑感。
儘管菲尼娜嘴巴上從未提起過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過去的童年生活,但白皓看得出,菲尼娜大抵還是對於自己被父親下令處死這件事無法釋懷,尤其是她父親僅僅隻是為了討好身為敵人的坎貝爾家。
菲尼娜雖然隻是帶兵打仗了三年,但戰功顯赫的她的確為塔米亞王室爭來了不少利益,她當之無愧是塔米亞的英雄,可諷刺的是,這也讓她失去了一切。
或者說,菲尼娜從來都沒真正擁有過一切,親情、友情以及那被冠以英雄的尊敬之情,在菲尼娜被壓上處刑台的時候,在她麵對山海般的謾罵的時候,就證明了她從始至終在塔米亞都沒有擁有過任何東西。
因此,菲尼娜離開塔米亞時是那麼果斷,甚至在傳送離開之前都沒有再走出寢殿好好看看塔米亞這片土地一眼,哪怕她今後或許不會再回來。
這片土地不值得她留戀,寡然無味,棄之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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