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皓大腦一片混亂時，庫拉德已經來到了帝魁身前，他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雙手扶著酒杯向帝魁敬酒，“偉大的帝魁大人，我是您最忠誠的奴仆，庫拉德·伊爾曼，願您能……”
“嗬嗬，有心了，你的天賦不錯，應該能成長到三階，我很期待你的未來。”
伊蘇爾娜……呃不對，是帝魁的聲音讓白皓再次震驚。
這威嚴中帶著嫵媚的調調，完全跟伊蘇爾娜一模一樣，白皓可是聽過了無數次的，伊蘇爾娜的媚笑早已烙印進白皓的腦海裡。
反正是夢境記憶，白皓並不害怕，於是直接走到帝魁身前想仔細觀察，除了服飾不一樣以外，白皓發現帝魁身體的其它特征也跟伊蘇爾娜沒什麼區彆。
那碩大的胸脯尺寸，那挺翹的肥美厚臀，那勻稱的緊致美腿……所有地方都完全一樣，白皓把玩過無數次，因此才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麵容長得一樣就算了，甚至連身體各個部位的特征都一樣，這足以說明不是巧合。
伊蘇爾娜和帝魁之間肯定有什麼隱秘，白皓甚至都覺得麵前這位帝魁其實是伊蘇爾娜spy的。
正當白皓嘖嘖稱奇時，帝魁的眼神突然一動，朝一處無人的虛空看去，白皓當即被嚇得瞪大了雙眼，因為帝魁正是朝自己看來。
但這顯然是一種錯覺，畢竟兩人現在根本就不在一個時空裡，這處空間隻不過是庫拉德的記憶幻化而出，白皓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當即就輕笑地搖頭，變得毫不畏懼。
然而，帝魁接下來的話語讓白皓驚掉了下巴，“小色鬼，姐姐好看嗎？”
“！？？”
白皓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隨後忍不住晃動雙手，卻發現帝魁的瞳孔也跟著一起動。
得，實錘了，自己居然真的被帝魁看到了，隔著萬年的時空，甚至隔著庫拉德的記憶。
“帝，帝魁大人，您在說什麼呢？”
庫拉德一臉懵逼，他順著帝魁的視線看去，但卻什麼都沒看到，一時間有些不理解帝魁剛剛的話語。
但在庫拉德看來，自家主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飽含深意與暗示。
小色鬼是什麼？姐姐又是指誰？莫非是某種傳說生物？
“噢，沒什麼，隻有有一個不知廉恥的人類在窺視我，那眼神毫不客氣，簡直就是在看自己的未婚妻一般，我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種視線看呢。”
帝魁的語氣平淡而慵懶，完全聽不出有任何憤懣與不滿，像極了伊蘇爾娜平時侍寢時跟白皓說的玩笑話，頗有些情趣。
“什麼？！”
庫拉德一臉惶恐，隨後四處張望，驚呼道“凡界竟然還有這等強者？我居然完全感應不到那人的視線，帝魁大人，我們現在到底應該……”
“哎，慌什麼，”帝魁嘴角一彎，隨後淡然道“放鬆你的意識，我要在你腦子裡設置一道禁製，那人應該是通過你的記憶來窺視我的，噢對了，以後記得替我跟他問聲好。”
白皓一時間驚駭萬分，這帝魁居然離譜到這種地步，不僅能隔著萬年時空察覺到自己在窺視，甚至還能順藤摸瓜知曉源頭是庫拉德的記憶。
五階原初惡魔，竟恐怖如斯！
沒等白皓多想，周圍的記憶空間便開始快速消散，不多時白皓便重新回到了宮殿。
雪見一臉好奇地盯著白皓，興奮道“怎麼樣啦，庫拉德爺爺的記憶裡都有什麼，萬年前的真相是啥……”
白皓並未理會聒噪的雪見，而是皺眉看向仍在沉睡的庫拉德，剛剛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帝魁居然能通過夢境記憶，跨越萬年時空來乾擾現在。
這合邏輯嗎？
白皓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所堅信的魔法理論變得無比可笑。
到了神魔的層次，凡界的一切常理與邏輯都不值一提，就像現在，白皓想破腦袋都不理解帝魁是如何做到的，當真隻能用玄幻一詞來形容了。
不多時，庫拉德從昏睡中醒來，白皓依舊是扮演著雪見的模樣，而真正的雪見則在扮演著自己。
“主，主上……”
庫拉德表情有些古怪，隨後咽了口唾沫後小心翼翼道“屬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帝魁大人，在萬年前讓我向您問好。”
宮殿內變得針落可聞，白皓表情凝重，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不多時才傳音雪見。
“知道了。”
說罷，雪見直接伸手一揮，夢境便結束了，庫拉德從現實中醒來，一副恍如隔世的模樣。
在與重樓交代一番注意事項後，白皓的意識便離開了魔界，重新回到了凡界的緝魔司地下，他看著麵前的次元門扉，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毫無疑問，在這之前，庫拉德是沒有“問好的記憶”的。
是帝魁發現了白皓後，才讓庫拉德向自己問好，因此庫拉德在萬年後才突然多了“問好的記憶”。
總的來說，白皓通過夢境改變了過去，影響了現實，夢境技術的含金量再次提升一個檔次。
但這似乎並不能說是夢境技術的功勞，究其根本還是帝魁太過於離譜。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這位五階原初惡魔一樣，能察覺到後人通過記憶來窺視自己。
想到這，白皓忍不住看向四周。
是否在此時此刻，也有人在未來通過某種技術手段來窺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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