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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貓伸伸懶腰“你沒聽到嗎?好多馬蹄聲從南邊過來。一定是陸觀說的救兵。
喵,你一定聽不到,離的老遠。”它還臭屁起來。
沈小葉側耳傾聽,還真的聽不到,不遠處陸觀瞧見她頭伸到院牆外的樣子,湊近來問“你是發現了什麼?”
“是它聽到有馬蹄聲從南而來。”她點點小貓兒。
陸觀問“多少匹?”
不料,牆外趴在地上伏地聽音的沈長歲先回答“二十匹左右,從唐家集方向來。”
“我去,你能聽見?”陸觀隔著牆頭看他,然後又想到什麼低聲說,“你以前在草原?”
“嗯。”沈長歲的騎術就是服役時練就的,“用不了一刻鐘他們就會到。”
“舅舅威武。”沈小葉化身舅舅腦殘粉誇耀。
然而騎馬的一行人到達的時間比他說的更早,噠噠疾衝進村的馬蹄聲蹋醒了整個村莊,唏律律的馬鳴聲齊揚沈家門口時,眾人緊張不已。
沈小葉隻覺一陣風從身邊刮過,接著就見一高壯的中年人抱住陸觀的頭,從上到下檢查了三遍。
且在他背上包紮的傷口位置,盯了好幾息“誰動的手?”
陸觀剛一指向院牆外的地上,他大伯嗖的跳過牆,刷的抽刀。
卟,啊!
賊子被砍斷右手痛叫,邊上的沈長歲首當其衝濺了滿臉血。
陸大伯冷聲道“包紮,帶走。”他手下親兵利落行動。
一院子的人雖然隔著牆沒看到具體情形,但在他走近這邊時,身上煞氣讓好些人嚇的抖的牙齒響。
老爺子沈善宥也是上過戰場的,他平靜的迎上前,和陸大伯同時抱拳。
“多謝沈家再次搭救。”陸大伯誠懇彎身。
對方一身甲衣,老爺子速速避開,還禮道“舉手之勞,將軍請上坐,我們得知一些拍花賊的消息,正在審問。”
“可有結果?”陸大伯大蹋步走向被五花大綁的侯子,這廝本就在眾人的疾言利色和棍棒下招了。
此時見滿身甲胄的人走近自己,更是哆嗦著軟倒在錢莊腳邊“莊爺,我都說了呀,就小時跟唐蠍子認識,今天喝了頓酒。”
“唐蠍子何人?”陸大伯問話時,大舅舅沈長壽和錢莊抓直了侯子上身。
侯子似乎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在真正的疆場鐵將麵前,他這種混跡在碼頭渡口的漕河小頭目,根本就頂不住威壓。
他光抖嘴說不出話,老爺子沈善宥給錢裡長使個眼色,後者小心的講著,唐蠍子似與拍花賊勾結,孩子們就是在他家地洞救出的。
他家在前朝時扒上個內官,大肆奪取附近鄉民田產,後來隨著北虜入寇戰亂家敗,幾歲的唐蠍子靠著偷搶活下來。
大周立朝清仗田畝,他憑著老地契換得幾百畝良田,卻吃喝嫖賭敗了大半,就常年混跡在七錯渡口給人跑腿幫閒,多半時候不住在唐家集的破房裡。
“他今時在哪兒?我們正審著。”老爺子最後補充道。
這邊廂,早酒醒的錢莊現在也後悔了,他綁候子乾啥,私下問問告訴裡長不就得了。
他偷偷用膝蓋抵一下候子,希望這小子真沒沾過手,但剛一動作就收到陸大伯凜冽的掃視,錢莊頓時收腿。
然而,陸大伯卻是看向侯子,淡淡開口:“說吧!”
偏偏此時,親兵把擦過的刀雙手奉上。
陸大伯擺手沒接,但也叫候子嚇的口齒順當了“在…在…他說在鬆福村他姘頭那常住。”
“你從前給過他方便?”
“給,給過。”
“幫他運過人?”
“……”侯子又開始抖了,錢莊登時一顫,果斷踢翻他,抄起邊上板凳就砸“你敢在老子的地盤沾這個?”
“莊爺,我就找老孟借給過他兩次船。
那時不知他做這個,後來知道再也不來往。”候子被撞趴下,眼看板凳砸上臉,也不知怎的禿嚕出來,“莊爺饒命!”
大舅舅伸手奪過板凳,錢莊撲通跪下朝陸大伯嘭嘭磕頭“將軍,小民舔為北關桃營力工之首,治下不嚴,還請降罪。”
這轉折,沈小葉看的目瞪口呆,莊爺爺這是在向陸大伯拜碼頭嗎?
她揪揪四舅的衣袖想問些什麼,側首一看自己揪的是陸觀。
對方挑挑眉,似乎在問什麼事?
沈小葉訕訕的放手,另一邊的陸大伯已經揮手讓親兵堵了侯子的嘴帶下去,他看也沒看錢莊一眼,反而掃視全場,說了句“今日事各位勿傳,防漏網之魚嫌恨你們報複。”
言罷,對著老爺子等年長者頷首,然後看向陸觀招手向大門口走,老爺子等人跟上送他。
“大伯,我去抱周文辰出來。”陸觀知道今夜不能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