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讓她一個下人怎麼接?掌事嬤嬤眼珠一轉:“少夫人稍待,老奴回去就稟告夫人,不會誤了您花用的。
還請您儘快養好身體,哥兒還等著您照顧呢。”
許知意心裡玩味,老虔婆這話說的,耽誤她花用,好像這幾年他們給他很多銀子一樣,這種人家,來個溫婉的性子肯定被人吃的死死的,尤其家世不顯的,會被啃的渣都不剩,難怪原主會落個那下場。
她麵色不變,道:“那就好,不然,我這少夫人出去借銀子侯府的名聲也彆要了,我就是顧及太多以至這幾年過得這麼辛苦,還望嬤嬤替我稟明婆母,我也是名媒正娶進的侯府,希望侯府能秉公辦事,不要做出讓人貽笑大方的事。好了,嬤嬤慢走,我剛喝完藥,頭暈,要休息。”說著又是一副無力的樣子。
老家夥走後,莊子上的莊頭會同護衛把莊上的丫鬟婆子全部拷問了一遍。
昨晚的大盜肯定抓不到,但是彆的破事問出一大堆:誰和誰相好,誰把莊上的東西悄悄倒換出去賣了,誰私下昧銀子,狗屁倒灶的事倒是拷問出一大堆。
許知意一邊聽著薄荷打探來的消息一邊歡快的吃西瓜。
嗬嗬,侯夫人動不動在原主麵前端著簪纓世家,家風甚嚴的樣子,這就是所謂的家風,一群上行下效的東西。
第二天,侯府讓人送了五百兩銀子,說是用作這些天的開銷,還說侯夫人說了:府裡現在人多開支大,望少夫人顧全大局。
許知意點點頭把她打發走,直接把銀票放到匣子實則放到空間裡。
她要發揮雁過拔毛的屬性多薅羊毛,以她綁定的係統來說,誰知道以後還會穿到哪個朝代,空間裡有金銀她膽正,她以後還要準備更貴重的東西,說不定就用上了,這叫未雨綢繆。
接下來,她一連休息五天才出門,聽說她那便宜兒子身體已經有了起色,身上的疹子也快消完了。
太好了,既然疹子快消了,那她也不用過去裝慈母了。
這天,她吃過朝食,假意探過她那好大兒之後帶著薄荷出門了。
來了將近十天,就第2天去了趟京城,著急忙慌的見老娘買人,她都沒出去逛過。
今天出去透透氣,反正在郊外這裡也沒有多少人,先熟悉一下環境。
她讓薄荷拿了一把砍柴刀,兩人一起出去,因為是在郊外,所以她也沒帶帷帽。
何為莊子?自然是能種田有出產的土地嘍!兩人一出門,四周阡陌縱橫,入目山清水秀,左右全是綠色。
許知意閉上眼睛感受著青草的氣息,感覺神清氣爽,她信步向不遠處的溪流走去。
溪邊零零散散生長著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榆樹。
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蜿蜒向遠方,旁邊還有一座茅草亭子,聽莊子上的老人說:侯府的上上任侯爺時常來莊子上釣魚時搭的。
她走到溪邊朝水裡看,果真有魚,吩咐薄荷砍根樹枝把前麵削尖,她要去紮魚。
薄荷欲言又止,見她態度堅決,勸道:“夫人,這樣恐怕不雅。”
“薄荷,大家都在田裡勞作,這邊又沒有人。
不要太拘泥,這是在野外,夫人我悶了這些天,得稍微放鬆一下。你看周邊有人嗎?
再說,這一段溪流屬於侯府地界,沒有不長眼的過來,你放心吧。”
薄荷四下打量,溪邊石頭較多,根本沒法種莊稼,隻有一些雜草和稀稀拉拉的樹木。遠處的田地裡,佃農們都在地裡勞作,確實沒人過來。
於是跟她道:“夫人,那您小心點,彆把衣服弄濕。”
“放心,我知道輕重。”
說著,吩咐薄荷幫她看著點,要是有人趕緊叫她,她自己則把裙擺提起在小腿的地方打了個結,脫掉鞋襪踩在水裡紮魚玩。
她來幾天了,係統給她的獎勵也起效了。
原身本來底子就好,加上係統加持,她現在容色越發姝麗,體態婀娜多姿,因為她沒有什麼首飾,隻讓薄荷給她用彩色絲帶在頭上編了兩根蠍子辮,頭發下邊用絲帶束起來,她並沒有簪花帶釵,身上穿了一件玉色長裙,看起來乾淨素雅,清麗無雙。
此時的她站在淺水裡,清澈的溪水沒過腳踝,佳人笑容輕淺,素手如玉,隻是執著一根樹枝看著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