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到八月十五,地裡玉米還沒熟,農活也不是很多,所以,隊上大部分人都沒上工。
這就導致她回到家時就看到自家門口圍著一群人,她知道肯定沒好事,喊了聲:“都圍在我家門口乾啥?讓一下。”
眾人一見是她,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有幾個長舌婦沒忍住問道:“先進家的,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你兩個小叔說你男人會死就是因為你給他灌了毒蘑菇湯。”
杜紅英心思一轉,想到人言可畏,這兩狗東西在社員們麵前這麼抹黑她肯定是彆有用心,看來那頓打還是沒把他們教乖。
她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被那幾個畜生潑臟水,於是大聲道:“大家夥彆聽他們胡放屁,公安同誌都說我沒事,把我叫去問了下情況就把我放回來了,我要是有問題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
他們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們的親爹娘想要逃脫法律製裁,在公安審問時空口白牙汙蔑我,結果我去了之後自證清白,加上胡山杏那個蠢貨被公安人員一審,立馬把事發經過如實交代了,這不,興虧公安同誌明察秋毫,我已經沒事了。
他們的心太臟了,跟他們爹娘一樣,這麼說肯定是想謀奪家產,狗東西,這是當我們大房沒人了。”
眾人見她說頭頭是道,想了一下也覺得有理,於是紛紛調轉矛頭又罵起了胡家人。
本身他們還議論杜紅英之前那麼老實,結果現在心狠手辣,這麼惡毒。結果被當事人幾句話又調轉槍口,直讓人覺得可笑又可悲,唉,人言可畏真是一句名言!
這時,裡邊的佳妍聽到媽媽在外邊說話,她立馬跑出來喊:“媽,快去看二叔二嬸和三叔三嬸,他們在爺奶房間翻了一遍,現在要進咱們房間搜東西。姥姥,姥爺不讓,劉爺爺也在訓他們。”
杜紅英一聽,嗬,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這幫找抽的貨,既然送上門,那她可不會手軟。
大步往院裡走去,看到門後邊的頂門杠,她順手抄起來。
而在杜紅英房門口正在跟隊長和杜家人掰扯的胡家幾人聽到動靜後害怕了,他們想起杜紅英早上的一頓好打,此時都覺得身子疼。
兩個大男人趕緊往後退,他們的媳婦也往自家男人後邊躲。
幾人在杜紅英走後就去主屋翻騰了一遍,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連公婆稍微好點的衣服都不見了。
胡家兩兄弟想到之前他們沒回來時就杜紅英在家,他們覺得老倆口房裡值錢的東西不見了肯定跟她有關,就想著趁杜紅英被叫走到她房裡查看一下。
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她房裡搜出爹娘的東西,就算她回來也沒法狡辯,他們也能多分點東西,反正爹娘涉嫌命案一時半會回不來,他們兩家的日子總得過。
所以,兩家人經過商量和互相鼓勵這才鼓起勇氣來到杜紅英房門口,結果兩個小家夥帶著杜家人堵在房門口不讓進,還喊來隊長震場子。
這下好了,房間沒進去,還惹了一身騷,母夜叉回來了,他們該怎麼辦?
幾人聽到胡佳妍跟杜紅英告狀氣輪短了。
此刻見杜紅英拿起頂門杠直往這邊跑,嚇的四下逃竄,尤其是老三,竟往劉向陽身後躲。
劉向陽也是無語,這是一家啥人?明知道惹不起還找事,真是南山的核桃,欠砸。
杜紅英幾步跑到正在逃竄的老二兩口子跟前,一門杠砸到胡老二身上,胡老二的胳膊直接被打斷了,眾人隻聽得慘叫聲響起,接著胡老二倒地,而她並未停下,飛起一腳把站在旁邊傻愣著的胡老二媳婦踹倒,又在她背上狠狠踢了一腳。
這才衝向老三媳婦,正向院外跑的老三媳婦隻覺自己後背被狠狠砸了一下,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此時的杜父杜母嚇得手都抖了,他們眼見著自家閨女在胡家逞凶,隻覺得雙腿度軟,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閨女啥時候這麼凶悍。
杜大哥和杜大嫂對視一眼,他們本想上去幫忙,可看到胡老二兩口子都快被妹子打死了,又停下腳步,算了,妹子這麼強悍,隨妹子打去吧,隻要不吃虧就行。
大不了到時候需要賠償時他回家扛些糧食來抵債。
而杜紅英像個土匪一樣的衝到老三媳婦跟前,在杜紅英心裡這個弟媳婦嘴又碎心眼還臟,上輩子沒少在胡老太跟前攛掇著收拾原身,可以說是老三兩口子是胡家最大的攪屎棍,她一把抓起老三媳婦的頭發,拿著頂門杠在她身上使勁打。
直打的老三媳婦哭爹喊娘喊救命!劉向陽看著不像話,等她打了幾下出氣了這才過來阻止。
杜紅英雖解氣但也不好薅著一個打,她最後一下抻著勁用門杠把老三媳婦門牙打掉幾顆後,甩開抓著她頭發的手,把人甩到地上又去打胡老三。
劉向陽因為走過來,此時正好把胡老三晾到那,她幾步衝過去揚起頂門杠就打,嘴裡還跟劉向陽說:“隊長,先等一下,我得公平公正,三個人都挨打了,沒理由胡老三跟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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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三這個軟骨頭直接嚇尿了,他不管旁邊是誰就往人家身後躲,邊躲邊喊:“大嫂,你彆打我,這是二哥的主意,我也不想的。”
杜紅英如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把他從社員身後薅出來,一腳踹到他膝蓋上,他腿吃痛直接跪倒在地,杜紅英抄起頂門杠就往他腿上招呼,這個禍害,不把他打斷腿,不足以平原身吃過的苦。
隻聽“哢”一聲腿斷了,她這才罷手,然後氣喘籲籲的站直身體,對在場直愣愣的的眾人道:“咱們隊上的社員都是有正義感的,大家都沒有跟這狗日的同流合汙,都是好樣的。
這兄弟倆彆有用心,想利用大家的淳樸善良誤導大家,想用留言逼死我和我的一對兒女,他們簡直心如蛇蠍,其心可誅。
他們跟他那對不要臉的父母一樣,自己投的毒還要安在彆人身上,他哥死了不敢埋怨父母妹妹,還想把他哥的死推到我頭上,這家人沒一個好東西,大家以後眼睛放亮點,省得他們做了什麼惡還要冤枉人。
大家想,如果不是我立起來了,我態度強硬,今天他們把這盆臟水潑到我頭上,我是不是就會被安個毒殺丈夫的名頭?
俗話說人言可畏,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謊話傳出去,即使是他們爹娘下毒把他哥毒死了,也會被傳成是我毒死的,你們說這家人壞不壞?
要我說,這家人就是陰溝裡的毒蛇,大家最好彆接近他們,省得被蛇咬。”
然後她又看向劉向陽和胡家幾個長輩道:“隊長,您說我說的對不對?那天的事發經過我當著公安和您的麵說得清清楚楚。
結果他們還在黑說白道,他們是不是居心叵測。
就憑他們一家子想毒死我們娘仨,現在他們知道事發經過還汙蔑我,我不打死他們都是我善良。
大家捫心自問,要是你們經了這樣的事,你們家有這樣的小叔子,你們會善罷甘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