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無奈一笑,揉揉兒子的小腦袋,又去摸摸大纏人精的頭。
“沒事兒,這回能吃上了;好了,媽媽要看電視了,你跟你爸爸親熱去。”轉手將兒子交給宴傅安。
宴傅安笑著應下,“嫿嫿,我會和好大兒好好溝通的;你慢慢看電視,水果放茶幾上了,有事兒就喊我們,我帶清清回房交流。”
“好的。”明嫿一揮手,俯身端起了水果盤。
宴傅安低頭看著好大兒,“好兒子,咱們屋裡交流。”
“那就不必了吧?我想跟著媽媽。”宴清眼巴巴的去瞅著明嫿。
明嫿輕咳一聲,佯作沒聽到,也沒看到;吃著水果,眼睛盯著電視不挪動。
這麼明顯的態度,該明白了吧?
宴傅安得意含笑。
宴清沮喪的跟著好爸爸去了房間,走過過道,宴清看到了有兩間客房,眼神閃了閃。
宴傅安帶他走進書房,關門鎖上;徑直走到辦公桌後麵落座,之後才示意宴清隨意。
宴清坐到了他對麵,臉上的表情不似在明嫿跟前的沮喪;這會兒的他風輕雲淡,在跟宴傅安說話時漫不經心,倒是有了幾分類似宴傅安身上的驕矜氣質。
“爸爸,你想和我怎麼交流?”
宴傅安不疾不徐,散漫含笑,“說說你為什麼要答應你爺爺奶奶。”
“我可沒答應,放學才知道的。”他可沒撒謊。
“好吧,既如此,那你可以選擇跟陳伯回去;而不是往我和你媽媽身邊湊,你是七歲的大孩子了,怎麼還能這般幼稚。幼稚的孩子可不討喜,你媽媽也是想過悠閒日子的,沒心思管你。”
宴清眼中呈現出失落,不過,輸人不輸陣;該有的氣勢得有,“你說了不算,我隻聽媽媽的;媽媽對我很好,也願意疼著她唯一的好兒子,你休想挑撥離間。”
宴傅安輕笑,對兒子的認知又多了一些;缺愛,缺母愛,很在意他母親。
說來,這事兒他也有責任,可他不後悔。
人生來自私,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也總有想要獨占的人和東西;明嫿就是他想獨占的人,從小就是。
兒子是他們相愛的結晶,但這份結晶不能跟他爭寵。
“你是大孩子了,該懂事了;以後少來打擾我和你媽媽,偶爾來玩可以,不能跟我爭你媽媽的心。”宴傅安說完停頓了一下,繼而問道“若是能做到,歡迎你來做客;若是你做不到,那你以後少來。”
宴清抿緊唇,終究不如宴傅安這個腹黑爸爸;隻能強撐著不讓自己落下風。
“你說的不算。”
“你要考慮清楚了,我的妻子更在乎我。”
“媽媽在乎的是我,隻是我比你後出生而已;你也就占了長輩的先機罷了,等我長大,你已經老了,我要接媽媽去出去跟我一起住,你也管不著。”
誰讓他後出生呢。
媽媽更在乎爸爸也正常,他是做兒子的,總不能真不孝順爸爸;輩分上先天不公平,在爭奪媽媽寵愛的事情上,他出處於劣勢。
可,那又如何。
他要後來者居上,把爸爸拍死在沙灘上。
重振旗鼓的宴清,心理上似乎更強大了。
宴傅安頗為遺憾,以後不能用妻子更在乎他的事實打擊兒子了;因為,打擊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