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風塵覺得自己已經痊愈,王雪柔仍堅持讓他多休養。就連私塾的課程也暫停了,對此,一貫嚴格要求風塵的風離也沒多加責備,這讓風塵頗感無奈。還好,他可以通過修煉消磨時間,感受自身日益增強的力量,這種感覺令他十分陶醉。同時,他也渴望找個機會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隻是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因為風塵深知母親絕不會允許他四處亂跑,而他自己也不想在眾人麵前暴露實力。這不僅是因為無法解釋自己為何突然擁有這樣的力量,還因為心態的轉變。以前,風塵假裝不在意彆人的嘲笑,但現在,他真心不在乎了。那些人嘲笑他,無非是出於他對他們童年欺淩的報複,以及對他們這位家主之子的嫉妒。
既然無法找到驗證實力的辦法,那就單純測試一下力量吧。夜深人靜時,風塵悄悄離開房間,趁著四下無人,沿著他小時候探索出的府邸“秘徑”快速來到練武場。所謂的“秘徑”,其實是風塵年幼時反複試探找出的巡邏空隙,論對風府的熟悉,恐怕沒人能超過他。回憶起小時候自己悄無聲息地利用這些“秘徑”捉弄人的日子,風塵不禁對自己感到一絲欽佩。
訓練場上,一係列石鎖參差排列,這些是府中弟子日常鍛煉的器具。曾經,風塵隻能在一旁默默注視他人輕鬆舉起,如今他終於有機會親身嘗試。他先走向最小的石鎖,看似不起眼,實際上已有五十斤重。儘管他對自己的力氣有信心,但五十斤的重量在他手中竟如羽毛般輕盈,這讓他略感驚訝。
他握著石鎖,疑惑地揮舞幾下,再三確認,確實是五十斤沒錯。短暫的驚異過後,風塵心中湧起狂喜,未曾料到自己的力量已如此強大。他隨手放下這五十斤的石鎖,徑直走向一百斤和一百五十斤的,最後停在了兩百斤的石鎖前。他知道,一般巔峰鬥者僅憑肉體力量,也就兩百斤左右。能舉起這個重量,意味著他在力量上已不遜於巔峰鬥者。但從剛才的感覺來看,他的極限遠不止於此。果然,兩百斤雖稍顯吃力,但他依然能輕鬆舉起。
隨後,風塵逐一嘗試更重的石鎖,直到四百斤時,他感受到自身的極限。費儘全力,石鎖離地半米便停滯不前,他沒有強求,放下石鎖舒展身體。
這次測試讓風塵心滿意足,他的力量竟是巔峰鬥者的雙倍,足以匹敵五星或六星的鬥士。而他現在隻是肉身修煉的後期階段,力量仍有提升空間。待到巔峰時期,他的純力量恐怕能與九星巔峰鬥士相媲美。要知道,鬥者和鬥士無法外放鬥氣,戰鬥全靠近身,力量直接影響戰力。當然,技巧和策略同樣重要。風塵明白,雖然力量堪比五星六星鬥士,實戰中他可能不是對手。不過對付一星二星的新晉鬥士,他自信綽綽有餘。“這麼說來,本少爺在風家年輕一輩中也算數一數二的高手了。”風塵自豪地想。
整理好訓練場上的石鎖,他仰望星空,覺得今夜的星辰格外璀璨。然而,片刻後,他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哎喲哎喲,我這脖子是怎麼回事!”原來,過於投入的他扭到了脖子,疼痛尚未消退。於是,回房的路上變得格外漫長。儘管風塵的身體恢複力異於常人,但扭傷的脖子一夜之間難以痊愈。次日清晨,他隻好尷尬地歪著頭去用餐,還得找個落枕的借口,這讓風塵頗為無奈,暗自發誓以後不能再得意忘形。
用過餐後,風塵退回自己的居室,開始沉思下一步的計劃。他深知自己實戰經驗匱乏,導致力量無法得到充分施展,這個問題並無捷徑可走,唯有找時機勤加練習。再者,他沒有鬥氣,無法修煉戰鬥技能,這讓他頗為苦惱。隨著時間推移,戰鬥技能對實力的影響隻會越來越大,即使目前他能依靠絕對的力量壓製他人,但未來彆人也可能憑仗技能讓他無法招架。反複思考卻找不到對策,無奈之下,風塵隻好暫時擱置這個問題。
另外,閉門造車式的修煉永遠無法取得重大突破。之前他能迅速提升,得益於多年的積累。近幾日,風塵感到修煉速度雖仍快速,但已不如從前那樣飛速進步。
身為風家的嫡子,他自然不能隨意在街頭閒逛,尤其是當他被視為“廢物”的時候。至於溜出去的念頭,風塵剛萌生就被他自己掐滅了。開玩笑,他能在府內自由穿梭,一方麵得益於年幼時的機敏,另一方麵也是風家人對府邸外圍防線的自信。彆說他現在隻是相當於鬥士,就算是鬥王級彆,也休想輕易進出。
據傳,風家的老祖宗風刃不僅實力強悍,更是陣法的大師。他在祖宅布設的大陣曾讓多位鬥王強者陷入困境。風塵可不想成為那個試驗陣法威力的人。
風塵始終想不通,陣法在人們眼中似乎屬於偏門領域。難學且威力有限,在崇尚武力的九鼎大陸,很少有人深入研究。甚至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最多隻有煉藥師偶爾涉獵。試想,風刃身為九星鬥皇,又被尊為陣法大師,布下的陣法卻隻能困住鬥王,豈非多餘?老祖風刃又不是煉藥師,為何要鑽研陣法,讓自己出門都得費儘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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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得繼續經營生意才行。”風塵暗自思量。隻有這樣,他才能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頻繁出入。
下定決心後,風塵在午餐時向母親王雪柔提出了這個想法。不出所料,王雪柔堅決反對。經過風塵一下午的軟磨硬泡,她才勉強同意。但她堅決不讓風塵離城,隻答應給他一間城內的小店。儘管風塵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但他也知道上次讓母親擔憂了,所以也就妥協了。反正離開了風府,想要出城並不困難。
經過一夜修煉,次日清晨,吃過早飯,風塵就在王雪柔的帶領下,急切地來到了她承諾的小店。其實這事完全可以交給仆人處理,但王雪柔卻親自陪同,足見她對風塵的寵愛。
抵達目的地,風塵驚訝不已。王雪柔說是個小店,他原本以為隻是一間不起眼的小鋪。但這間“小店”可不小,三層高雅閣樓,金光璀璨,名為《麟玉軒》。僅聽名字,就能感受到其底蘊深厚。
風塵深知《麟玉軒》在青桑城的顯赫地位,位列家族店鋪前三甲。他趕忙向王雪柔推托,自稱擔當不起此重任。然而,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王雪柔竟展現出豪邁的一麵,嚴厲地說“連嘗試都不敢,你還不如留在家裡!”這是風塵記憶中母親第一次用這種口吻對他說話,他不再抗拒,向王雪柔保證“遵命,母親,孩兒必全力以赴經營《麟玉軒》。”聞言,王雪柔的麵色才稍有緩和。
此刻,風塵心中五味雜陳,原本隻想找個借口逃離風府,如今卻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王雪柔做出這個決定並非一時衝動,而是與風塵的父親風離深思熟慮的結果。既然風塵“無法修煉”,對商業“有所熱衷”,那就讓他放手一搏。若能成功,即使無法接掌家主之位,至少在府中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不被他人輕視。王雪柔親自到場,或許也有意借此機會提醒眾人,幫助風塵樹立威信。畢竟在眾人眼中,風塵仍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年。
風塵跟隨王雪柔來到《麟玉軒》三層,她召集眾多主管,一一介紹給風塵,他認真傾聽並牢記。期間,王雪柔悄悄叮囑風塵要格外尊敬一位名叫徐的老者,他在她不在時負責《麟玉軒》的事務,深受眾人敬重。風塵謹記於心。
最後,王雪柔正式宣布風塵將代她管理《麟玉軒》。儘管眾人對她的舉動已有預感,但聽到確切消息時,還是議論紛紛。此時,王雪柔的威嚴顯現,僅憑站立,人群的嘈雜聲便迅速平息。風塵驚訝於母親在他們心中的威望。接著,那位徐主管帶領眾人向風塵行禮“參見閣主。”如此一來,無論他們內心如何,表麵上,風塵已成為《麟玉軒》的代理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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