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我就是大日本帝國最忠誠的一條狗。”
陳少安這樣說著,仿佛根本沒有聽出古月川言語之中的羞辱一般。
原本古月川還在等著陳少安發火,但是看他竟然如此順從,反倒是沒有找茬的機會了。
他輕蔑一笑,便信步向門外走去。
井野鬆看到古月川,急忙向他行禮道
“古月川閣下,我們會全程護送,保證您的安全。”
陳少安此刻也急忙說道
“還有我們,也會全力以赴。”
古月川冷哼一聲,拍拍井野鬆的肩膀道
“辛苦啦。”
井野鬆被他一排肩膀,感覺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因為他可以想象得到,作為天皇陛下的親侄子,古月川必然經常和天皇陛下見麵,握手等等。
而現在這雙和天皇陛下握過的手掌,竟然在拍著自己的肩膀。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感覺到渾身上下的鮮血,仿佛的沸騰了起來。
被武士道精神長期洗腦的井野鬆,顯然對於天皇的崇拜,已經到了近乎癡狂的程度。
“您請!!!”
井野鬆立刻九十度鞠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前麵領路。
陳少安看著他,心中不屑,心想這家夥,比自己都像是一條狗啊。
到了樓下,古月川就和井野鬆一起上了裝甲車。
陳少安扒拉著車門,也想要往裡鑽,卻被井野鬆用武士的刀鞘,直接抵在胸口上。
“你和你的那些人,滾到後麵的卡車上去。”
聽到這話,陳少安撇了撇嘴,便領著十多個彆動隊的隊員,跳到了最後一輛卡車上。
之所以跟著這個車隊,原因倒也簡單,對於陳少安來說,這樣的話,哪怕車隊被襲擊,自己也可以洗脫嫌疑。
另外一邊,猴子則通過陳少安所說的渠道,將信息傳遞了出去。
周濟禮原本就帶著手下的士兵們,就在上海城郊不遠的地方,得到命令之後,便立刻向善緣山莊的方向快速行進。
這一次他可是將上百人的隊伍,都給帶了過來。
借助著夜色的掩護,很快便來到善緣山莊的外圍地帶。
不過他不敢太過於深入,因為根據那位神秘人傳遞的信息,他們要做的,隻是在外圍等待。
這是陳少安預備的後手。
因為他心中始終有一些疑慮。
無法確定,善緣山莊到底是不是最終的會麵地點。
如果是的話,那自然一切好說,到時候軍統的行動隊,自然會攻擊善緣山莊。
如果無法強攻成功的話,那在外圍的周濟禮等人,也可以作為援兵一般的存在。
同樣的,如果這善緣山莊是最終的會麵地點,情報是真實的,那敵人在善緣山莊內部,必然有埋伏存在。
到時候周濟禮的這支部隊,仍舊可以作為預備部隊,在外圍牽製日軍的兵力,為軍統行動隊的人創造逃出生天的機會。
一件事情,兩手準備,這幾乎可以說是陳少安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