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笑著說道
“總之,以後咱們的勢力,必然會越來越強大,隻是需要一些時間積累。”
正在他這樣說著的時候,一個士兵卻突然跑過來。
“報告,三公島上的海盜,突然派人過來,送了一封信給我們。”
“三公島?海盜?”
陳少安聽到“海盜”這個名詞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畢竟作為一個後世穿越來的人,能聽到“海盜”這兩個字的時候,往往前麵都帶著“索馬裡”三個字。
“這些海盜是什麼人?老王你認識嗎?”
王日輝在這地方呆的時間最長,陳少安就首先詢問他。
果然,王日輝立刻起身回答道
“是盤踞在外圍的一批海盜,最經常乾的事情就是劫富濟貧,還有黑吃黑。
頭領綽號血觀音,聽說是個凶悍無比的女人,有個七八百號人吧,算是附近海盜裡麵勢力最大的一支了。”
聽到這一番話,陳少安心中疑惑更多。
“他們派人過來,什麼意思?來收保護費的?”
陳京標頗為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那封信呢,拿過來悄悄。”
陳少安說道。
將那封信打開,其它人也都湊了過來。
字跡倒是清秀娟麗,隻是內容卻是咄咄逼人。
陳少安看著那封信的內容,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說白了,這就是一封勒索信,索要贖金的。
原因很簡單,陳少安那批走私的船隊,在沿途被這群海盜打劫了。
那位“血觀音”直接放出話來,讓人拿錢去領,不然的話,船炸沉,人全部殺光,連帶著船上的武器彈藥,還有大批的設備,也要一並歸為己用。
看完這封信的內容,陳少安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冷道
“好呀,這群海盜,搶到我的頭上來了。”
陳少安穿越到這世界,哪裡吃過這樣的虧。
哪怕是在淞滬或者是南京城,麵對小鬼子,他都是穩賺不賠,沒做過賠本買賣。
現在竟然被一夥強盜勒索贖金,簡直豈有此理。
朱赤一拍桌子道
“發國難財,司令,我帶兵過去滅了他們。”
“我也去。”
王日輝這樣說道。
可等幾人說完話,謝晉元卻潑了一盆冷水道
“這····你們誰會打海戰?”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鴉雀無聲,麵麵相覷。
是的,他們都是陸戰精銳,可讓他們在海裡和海盜較量,那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強項。
甚至連船的問題都不好解決。
雖然他們有自己的船隊,可那都是貨船,麵對靈活的海盜船,笨重無比,恐怕占不到什麼便宜。
就算是直接攻擊三公島,也是個問題。
搶灘登陸怎麼打?沒有後方的艦炮支援怎麼打?
三公島什麼情況?防禦部署是什麼樣子的?敵人有多少輕重機槍迫擊炮,作戰素養如何等等,這些必要的信息他們也是一概不知。
冷靜下來之後,眾人的目光就都落在陳少安的身上。
陳少安也知道,謝晉元這話不假。
彆看他們人多,作戰經驗還豐富,可到了海上,那就是完全新手。
麵對那群天天馳騁海洋的海盜,就算火力猛,就算人多,也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若是強攻三公島的話,那就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考慮,部隊的傷亡。
搶灘登陸一向都是攻方傷亡極大的作戰類型,陳少安不覺得自己手下的這群士兵,能從無到有,一轉眼就能掌握搶灘登陸作戰的相關技能。
更何況,他們連這麼多登陸作戰用的船隻都找不到。
總結起來一句話,不能來硬的,因為對這群海盜不管用。
“難道就這麼把贖金給他們?”
王日輝這樣說著,總覺得心裡憋屈。
不止是他,其它人也覺得憋屈。
他娘的,麵對小鬼子的甲種師團,他們都沒妥協退讓過,現在麵對一群海盜,反倒是要被勒索一大筆錢。
思考一番之後,陳少安便道
“先答應他們的條件,不過也跟那人說,我們必須要親自派人登陸島上,將這筆贖金交給血觀音,然後把人和物資都帶回來。”
“司令,這····”
朱赤也覺得憋屈,想要勸阻,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不多久,門口那人便回了口信。
“那人說,沒問題,但是隻能乘坐他們的船,而且不能超過兩個人。”
“司令,我去。”
王日輝第一個舉手道。
這種深入虎穴的活兒,他自然是當仁不讓。
“加我一個吧。”
陳京標將手中的香煙掐滅道。
其它人也紛紛表示要前往,可陳少安卻擺擺手道
“行啦,標子,你跟著我去。”
他心中清楚,標子的身手好,至少到了島上之後,不會拖後腿。
“司令,您也要去嗎?這不太合適吧。”
王日輝心中多少有些顧慮。
謝晉元也說道
“司令,這事兒還是再考慮考慮,不行我替您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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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少安心中卻有了大概的計劃,他看向謝晉元道
“放心,我和標子肯定會把東西和人都帶回來。”
這樣說著,他就起身道
“贖金準備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陳少安擔心夜長夢多,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是!”
贖金是十萬大洋。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可好在陳少安相當有錢。
看著那幾大箱子大洋,那個嘍囉眼睛都亮了。
他想過這群當兵的有錢,卻沒想過竟然這麼有錢,十萬大洋,原本他還以為需要湊一湊,結果馬上就拿了出來。
這人檢查了一番箱子裡麵的大洋之後,黝黑的臉上露出笑意。
“軍爺,您請了。”
說完,他就在前麵帶路。
到了港口,陳少安和陳京標兩人,坐上了這群海盜的小火輪。
那小火輪大概兩三百噸的樣子,要說個頭不算大,可竟然配備了螺旋槳和蒸汽動力,這倒是讓陳少安開了眼。
甚至還在船上,配備了兩挺重機槍。
隻是仔細一瞧那兩挺重機槍,都是勃朗寧牌的。
娘的,就是他們這批走私的武器。
坐在船艙內,陳少安看著那個一手摳著腳丫子,一手摳著鼻孔的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