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們打了一場網球賽,然後他的手臂就傷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事情原委的醫生額角青筋都在抽搐。
“呃,醫生,他的手臂?”
“接下來的一個月不許再打網球了!”
“是!”
被醫生氣勢嚇到的幾個人直接站成一排,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的,大氣都不敢出。
見他們如此,醫生冷哼一聲,先是用冰袋給仁王雅治進行了冰敷,然後從櫃台裡拿出了一盒萘普生鈉,放在了桌子上。
“首次吃兩片,後麵每次一片,一天吃三次,二十四小時過後再熱敷,給我記住了!一個月內不許劇烈運動!那什麼網球也不許打了!”
聽到醫生的話,仁王滿口應是,不過一個月不打網球,那是不可能的。
在醫務室待了一個多小時後,仁王雅治便坐不住了,最終醫生擰不過他,千叮嚀萬囑咐後還是放仁王雅治離開了。
“快走快走!幸村的比賽應該已經開始了!”
“什麼啊,我比賽時也不見你這麼積極!”
“那不一樣!幸村可是我們未來的部長!”
“什麼啊?雅治你對幸村也太有信心了不!”
“那是!”
而一直聽著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對話的毛利壽三郎,在這一刻,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未來的部長?他可是還記得自己與仁王雅治之間的賭約——如果自己輸了,接下來的兩年都要聽從部長的安排,認真參加網球部的訓練。
他原本一直好奇仁王雅治為什麼要和他打這樣一個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賭,他想到了兩種可能,一種是秋山和仁王雅治說了什麼,另一種是仁王雅治自己想要得到那個位置,所以才會不惜代價,把他這個“刺頭”拿下。
可是根據仁王雅治剛剛的話,他分明一早就已經認定了那個叫幸村的家夥才是未來的部長!所以他犧牲自己的手臂,是為了給那個叫做幸村的少年鋪路?!
在仁王雅治的一路狂奔下,幾人很快就趕回了網球場。
這時,幸村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一半,而仁王雅治一停下來,便聽到了那句熟悉的話“很抱歉以這種殘酷的方式取得勝利,但是部長之位真的很誘人呢,雖然……你現在大概率已經聽不到這些話了。”
“什麼啊!”
場上,一片喧嘩。
“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部長的表情變得那麼迷茫?”
“球在左邊啊部長!你在乾什麼啊!”
……
沒有人知道秋山純此時的處境,他的世界一片漆黑,聽不到、看不到、什麼都消失了!
好恐怖……這種感覺好恐怖!秋山純忍不住地開始慌亂,他開始覺得這是一場噩夢,什麼正選選拔賽,什麼仁王雅治,什麼毛利壽三郎,什麼幸村精市,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對!絕對是噩夢!那麼——隻要足夠疼痛,就可以醒過來了對吧?!想到這,秋山純揮起手中早已看不見的球拍,往自己腿的方向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