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賽結束後不久,立海迎來了暑假,今年的全國大賽開始日期定在了8月15日,在那之前,他們還有23天的訓練時間。
去年他們是選擇了先自由訓練,而後在最後一周進行集訓。不過今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選擇了集訓,因為現在的他們有了後山這個秘密基地。
其實關於國中生提前參選u17集訓營的方案網協那邊已經同意了,不過他們定下的時間依舊是明年。因為國際網聯似乎也有意向下調世青賽的年齡線,隻不過還沒有明確的消息,但明年秋天就是新一屆世青賽了,那時消息肯定會提前幾個月透露,國內的官方就是在等那時候的政策,以此來決定對待國中生的態度。
在約定前往後山的前一天,仁王還去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和夜鬥、咲音一起,到稻荷神社去看望那個叫田島春樹的十四歲男孩。
為了方便照顧,仁王並沒有把他送到京都的總社,而是放在了神奈川本地的一間稻荷神社,所以他和夜鬥、咲音時不時就會去看望一下他,確認一下他的狀態。
而田島春樹也在一周前徹底恢複了記憶,隻不過,被父親親手關進冰箱活埋的記憶並不是那麼好接受的,所以這一周來,田島春樹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如果不是供養他魂魄的靈壇還在源源不斷地給他輸送著靈氣,巫女們都可能都會認為他已經消失或者離開神社了。
比較令人驚訝的是,一直誰也不見的田島春樹,在仁王過去後,竟然真的開了門。
“我想去見我姐姐。”田島春樹說,“然後我想跟著你,或者像咲音姐那樣成為夜鬥君的神器也可以。”
“我就知道你會提出這個要求。”
“就當是了卻塵緣吧。”
“不過作為一個亡靈,你姐姐現在應該看不到你。”
“那成為神器呢?”
“亡靈成為神器後會自動失去所有的記憶,隻有神叫出了你的名字,才可以把你的記憶還給你。”
“完全沒有問題!”田島春樹看向夜鬥,“請夜鬥君把我收作神器吧,然後再把記憶還給我,可以嗎?”
“一下子接收全部的記憶,會非常痛苦,而且還會影響到我,”夜鬥提出自己的要求,“所以要我把你收作神器,你必須要承諾我,可以接受驟然失去又恢複這些痛苦記憶,不會失去理智,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承諾!”
仁王已經將田島直道被關押起來的事情告訴給了田島春樹,他也知道了夜鬥曾為他哭的事。
他這一生太過潦倒,太過倉促,在那十幾年的短暫的時光中幾乎從來沒有感受過什麼溫暖,所以在感受到仁王、夜鬥、咲音對自己的關心後,他心裡的天平很容易就有了傾斜。
現在,他對人類社會的牽掛,就隻剩下尚在人世的姐姐了,所以他還想去確認一下自己的姐姐一切安好,和姐姐好好告個彆。
“既然如此,我同意你的請求。”夜鬥抬起手,開始揮寫新的名字,“給予流離失所、來去無定的你歸留之所。吾名夜鬥,獲持諱名、止於此地,假名命汝、為吾仆從,從此尊名、其皿以音,謹聽吾命、化吾神器,名為雪、器為雪,來吧雪器!”
在雪的最後一筆完成後,一把無鞘但是纏繞著圈圈繃帶的太刀出現在半空中,在看到這把刀後,夜鬥心裡一顫,抬手握住繃帶的一側。
從彆人口中了解到的身世,又怎麼抵得過小少年十四年的記憶,一次性全部灌入到自己大腦中來得痛徹心扉。
也許是同樣承受了太多來自父親的枷鎖,夜鬥對於雪音的記憶,明顯有著更大的共情能力,“父親”的陰影、求助無門的絕望、被摧毀的美好、漸漸流失的氧氣……
夜鬥捂住自己陣陣作痛的心臟,無比慶幸自己聽從了咲音的建議,沒有立刻把雪音收作神器,而是等到他接受了自己的過去。否則的話,一旦出了意外,沒有全然接受這一切的雪音恢複了記憶,一定會妖化!
7月24日,仁王與夜鬥分頭行動。
仁王帶著自家隊友們前往後山,夜鬥則帶著咲音、雪音去了東京再次尋找宮池由佳。
暑期,國中生放假,高中生自然也放假,所以當立海一行人趕到後山時,就看到了三船正在對一群高中生訓話,那些高中生都是u17裡的熟麵孔,看到仁王後一個個激動得不行,紛紛向仁王打招呼。
“你們來了?正好,直接打一場吧。”
“這麼直接的嗎?”
“你不用打。”三船把仁王拎到自己身邊,然後對其他人繼續道“除了仁王,立海大一共還有八個人,你們三十個高中生自己分配,三個或四個一組,去和他們當中的一個人比賽。”
“我們要三四個人打一個人嗎?!”
三船雙眉一橫“有問題嗎?!”
“沒沒沒沒有!”
哭死,麵對三船,他們誰敢有問題啊。
“那還不趕緊滾去比賽!在這杵著乾什麼呢?!礙眼的家夥!”
等到所有人都繃著一張臉去到球場,離開了兩人的視線,仁王問道“後山不是有新人的時候才開放嗎?這時候怎麼會有高中生過來?”
“還不是知道了你要過來。”
“puri,”仁王托起下巴,露出了自戀的笑容,“想不到我這麼受歡迎呀~”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瞎了眼,一個個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三船抱臂,鼻子哼氣,“明明就是一隻臭狐狸!”
“胡說!”仁王頓時兩手叉腰,“我每天洗香香,就算是狐狸也是隻香狐狸!你才臭呢!臭老頭!”
“你管誰叫臭老頭,”三船一拳錘在仁王腦瓜頂,“懂不懂什麼叫尊敬長輩,臭小子!”
“就是叫你呢啊!臭老頭臭老頭!哼!”仁王揉了揉自己根本半點都不痛的頭,“我以後要是長不到一米八五,就是你這一拳害的!到時候我連夜過來把你的酒全倒嘍!”
“你這臭小子,也就一個多月不見,怎麼就皮成這樣了。”
“哼~”仁王撇過頭,“我現在可是有部長護著的人,你這個臭老頭是不會明白的~”
“我就說怎麼感覺你這次來神清氣爽了不少,原來是和那小子有關。”三船拍了拍仁王的肩膀,“老夫很欣慰有人能讓你敞開胸懷,好了,和我去房裡商量新的訓練單吧!”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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