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長,你心心念念的手塚可就在觀眾席坐著呢,這場比賽一定要打得精彩絕倫,彆讓手塚失望啊。”
被手塚記掛著的仁王,拍著真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仁王你實在是太鬆懈了!我沒有對手塚心心念念!”
“這塊兒就我們兩個,有什麼好不承認的~”
真田簡直要吐血,他承認,他對手塚的關注確實是比其他人多一些,但天地可鑒,真沒有到心心念念的程度啊。
因為自小到大,身邊隻有一個幸村精市能壓製住自己,所以當手塚突然冒出來,送給他個6–0和6–1的時候,他對手塚的興趣直接被拉到了峰巔。
但因為學校和地區不同的原因,自那次之後他一直沒有機會再與手塚重新對上,哪怕曾經嘗試過約戰,也被手塚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所以他對手塚才產生了些許執念。
可除此之外,就真的沒有什麼了。
他對手塚的關注僅僅局限於網球,其他領域從來沒有生出過要與對方結交的心思,否則三年的時間,如果他想,他和手塚怎麼可能連朋友都處不上?
偏生他在網球上的這一點念想,被仁王這個臭狐狸抓到了,然後仁王有事沒事就喜歡調侃他,有時候還帶著切原一起氣他,好好的學弟都被這臭狐狸帶壞了!真是可惡!
說到底都怪青學!
要是手塚當初沒去青學,就不會被打傷,就不會因為手傷一直推脫自己的比賽邀約,自己也不會因為一直無法解開當初的心結而被仁王發現,自然而然也就不會被仁王三番兩次的調侃了!
可惡!真田這樣想完,一個眼刀掃向青學教練席的方向,而正在和龍崎侃侃而談的乾貞治,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朝自己湧來。他打了個寒顫,往寒意源頭的方向看去,隻見真田本就比尋常國中生鐵青的臉色,現在更增添了幾分凶神惡煞的意味。
“現在請雙方選手到網前握手問好。”
這個賽前禮儀是非做不可嗎?乾欲訴無門,隻得視死如歸般往網前挪動。
而立海這邊“副部長!”
在真田即將轉身的一刻,仁王握住了真田的手腕,收去臉上一貫的漫不經心,看著真田的眼睛說道“一定要贏。”
真田不知道仁王的語氣和表情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沉重,但是想到這是他們國中生涯的最後一次關東大賽,真田便點了點頭道“放心。”
一句放心,足夠了。
然後,真田走到了網前,開始和乾貞治大眼瞪小眼。
幾秒鐘後,乾尷尬地舉起自己的手,做了個很蠢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青學的乾。”
“你好。”
真田回握上乾的手。
什麼都沒發生??果然剛剛的凶惡是錯覺吧!他就說真田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變成黑麵神!想到這,乾心裡一下子就安心了不少。
而已經握完手的真田,自覺禮儀完成,可以到下一步了“接下來就由我送你墜入敗北的深淵!”
“??!”
剛把心放下的乾貞治頓覺危險降臨。
乾貞治的感覺沒有錯,猜好球後,真田的氣勢就如火山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地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