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再經曆一場殊死挑戰,國中生們全都鉚足了勁兒鑽研跳回去的方法。
像這種六米多寬的距離,按照正常人的標準,隻有在有高低差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從高的一方跳到低的一方,可他們現在卻是要完全反過來,從低處往高處跳,這絕對是不現實的。
所以,他們必須想辦法,給自己創造一個高度上的優勢,而懸崖邊,唯一能幫到他們實現這一可能性的,就是那棵十幾米高的大樹。
可問題是,那棵樹是樹中的瘦高個模特白樺,它最下方的樹乾也僅僅隻有不到二十厘米的直徑,而且光禿禿的,最上方才有一些枝杈,而那些枝杈,最粗的也不過小手臂粗細。
且不說他們爬上一棵十幾米高的、光禿禿的大樹要多久,就是爬上去了,又哪裡有借力的地方給他們呢?
“但也隻有這一種方法了不是嗎?”越前龍馬在眾人猶豫不決的時候,第一個來到了樹旁,“我個子比較矮、體重也比較輕,先上去看看情況。”
“越前——”
“沒事的桃城前輩,這點困難還差得遠呢。”
越前看了一眼坐在裂穀那一側的懸崖邊望著他們的仁王,扣緊帽子,抱住白樺樹的樹乾,往上爬去。
爬樹其實並不難,在座的國中生們打了這麼久的網球,體力再差也差不到哪去,難的是,他們要如何在爬上樹後,找到合適的位置站穩,然後往對麵懸崖上跳。
畢竟,這樹到了最上方就開始分叉了,根本沒有平一些的切割麵支撐他們站穩,而那些枝杈,又一個比一個細,哪怕是最輕的越前龍馬,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做籌碼,賭一波那看起來就很脆弱的樹椏能擔得起他的重量。
所以仁王到底是怎麼站在樹椏上的?還站得那麼穩、那麼輕,壓得枝丫低垂的角度微乎其微。越前龍馬看著被自己手臂一撐,都晃悠得不行的樹枝,在心裡這樣想到。
“越前!你可以嗎?!千萬彆勉強啊!”
桃城在下邊,看著白樺樹抖動的樹枝,比樹上的越前本人都要緊張。
“不用擔心!”
越前扶住一根樹杈,試圖站起身,但是,本就不粗的樹乾到了上方已經進一步變細了,再加之分叉的原因,現在他能著力的麵積,隻有不到碗口的大小,這讓他非常難以把握平衡,膝蓋都還沒伸直,就險些摔了下去。
“越前!!!”
“我沒事!”
越前並沒有放棄,隻是,在嘗試了兩次都沒有站起來後,開始蹲在樹上看著仁王那邊的懸崖思考了起來——十米的高低差,其實蹲著好像也是可以跳過去,沒必要站起來呢。
但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越前開始擔憂起了另一件事,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人真的不會出事嗎……
“越前,你還好嗎?!”
“我準備跳了桃城學長!”
越前已經想不到彆的方法了,所以他隻能賭一把。深呼吸了兩次,越前鼓起勇氣、咬著牙,心一橫,朝來路方向跳了過去,而後閉上眼睛,用雙臂護住了自己腦袋,等待著落地瞬間的疼痛來襲。
然而,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襲來,越前感覺這一瞬過了好長,長到他睜開眼時都有種精神恍惚的感覺。
“越前?!越前!”
“你沒事吧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