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網球被對手氣到忍不下去怎麼辦?涼拌,繼續忍、繼續打,難不成他敢兩腿一蹬、倒地不乾?弗裡奧微笑,然後網球就擦著他的身體過去了。
“150!霓虹隊得分!”
雖然吧,他的「情感認知力」是有一點過分,經常通過絕對預判讓對手抓狂,但這也不是讓他連人帶球什麼都看不到抓瞎打球的理由吧!!!
如果不是網球在擦過他的身體時突然現身,弗裡奧估計裁判又得啟用鷹眼係統了。
[無法看到表情,就沒辦法啟用「情感認知力」,沒辦法預判……]弗裡奧開始在心裡盤算起,該怎麼破解眼前的難點,但眼睛也沒放鬆,雖然現在他沒有辦法進行預判了,但是隻要網球二次落地之前,他還能夠捕捉到網球,就還有接到網球得分的機會。
通過第一顆在後半程現身的網球,弗裡奧就清楚,這個莫名其妙的隱身狀態,應該對各方麵的消耗都非常嚴重,所以在隱身狀態下,霧穀大概率不會打「普通的發球」,也不會打「菲涅爾發球」,當然這都是他的猜測,如果對麵真的這麼無情,在這種狀況下打這兩種球,他就認栽唄。
事實證明弗裡奧預測的是正確的,霧穀的發球雖然依舊很快,可到底不是那種偏無解的球,第一顆球他沒反應過來丟掉了,第二顆球他反應慢了一些也丟掉了,但第三顆到來之際,弗裡奧還是通過自己非凡的反應力,成功接到了。
球網那麵,等候多時的種島,華麗麗地起拍,然後,發動「不會無」,消失了。
邊博利: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不行了,我憋笑憋得好難受。”霓虹的選手區,切原忍不住歡騰地笑了起來。“種島前輩與霧穀前輩真的是太折磨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彆笑了,我為西班牙隊的兩個大帥哥感到心疼。”
“噗嗤——”聽丸井說完,遠山也笑了出來,“丸井小哥,你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哈哈哈哈哈……”
“彆說西班牙隊的兩個人了,我作為兩位前輩的隊友都感到訝異。”白石嘖嘖稱奇,“前麵的招式我都還能理解,但是這種人直接消失的場麵,實在是太超脫尋常的一些。”
“兩位前輩這是什麼招式啊?”
“這是阿修的「不會無」”入江奏多簡單介紹了一下。“其實就是通過精神力引導人的注意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讓對手或者受到影響的其他人,以為他直接消失了。”
“啊這……這得需要多強大的精神力才能做到啊。”
“也不僅是精神力,其實還有心理暗示,也就是和弗裡奧差不多的能力,但是方向不一樣,效果也不一樣。”
“入江前輩你說這是種島前輩的「不會無」,可是這一招霧穀前輩也會,不僅是這個,這麼一說我才連到一起,剛剛兩位前輩用的所有的絕招都是互通的,難道說兩位前輩真的能夠做到完全掌握對方的招式嗎?”
“或許吧。”入江輕輕聳了一下肩,“雖然我和阿修是好朋友,但也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啦,所以這方麵也沒有了解得太詳細。不過你們或許可以問問小仁王,畢竟是他讓霧穀與阿修雙打的。”
“果然。”白石兩手一拍,“隻有仁王才能想出這麼有趣的組合。”
“謬讚謬讚。”仁王擺擺手,“是他們兩個的能力本身比較契合,我也隻是順水推舟而已。”
“那剛剛的問題……”
“這個嘛,不完全是。他們兩個在與彼此搭檔或者自己單打時,確實可以完全掌握對方的招式,但是在與除了我以外的非對方的選手搭檔時,再使用對方的招式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大抵是磁場乾擾的問題吧。”
“竟然還會發生這種情況,那他們倆豈不就是天選搭檔了,氣場吻合,彆人還插不進去。”
“這樣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隻是可惜,這樣契合的雙打搭檔,以後也沒什麼機會繼續一起打比賽了。
最後兩局,因為霧穀與種島雙雙消失,叫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第一盤的比賽霓虹隊也是沒有任何懸念的贏了。e62!雙打一第一盤!霓虹隊獲勝!”
這還是總決賽第一個大比分獲勝的回合,但即使是西班牙隊的狂熱粉,也沒辦法去指責弗裡奧與邊博利,畢竟他們是親眼看到霧穀與種島是怎麼不做人的。
在總決賽正式打響之前,西班牙隊的人對自己都是蠻有信心的,或者說,他們從沒想過自己會輸。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差一點連輸三場,而且目前正在進行的第四場雙打一,情況也是十分危險。
“霓虹隊的實力確實超過了我們的想象,羅曼和邊博利看起來完全沒辦法摸透對方的路數。”
“但是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做到,相信他們吧,除此之外我們也做不了什麼了。”
“不知道梅達諾雷能不能看出些什麼……”
場內,邊博利坐在了梅達諾雷旁邊,順著椅背的弧度仰天而望,弗裡奧則在兩人身前,椅子長度的範圍內,一邊念叨著,一邊來回踱步。
“我不氣我不氣我一點都不氣oveandpeace,oveandpeace,oveandpeace……”
“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弗裡奧一把就抓住了自己的頭發,“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梅達諾雷!!!”
“兩局,還差多少?”
梅達諾雷沒有理會弗裡奧的發癲,隻淡淡地問著自己關心的問題。
“一半?差不多吧。”弗裡奧哼哼了兩聲,“世界上就沒有我插不進去的足!我就不信我掌握不了他們的思路了!”
“有信心就好。”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想出這堆折磨人的招數的?難道不同人種之間的腦回路差這麼多嗎?”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你們隻需要發揮出自己的全部長處,彆被對手影響就夠了。邊博利——”
“嗯。”聽到梅達諾雷叫自己的名字,邊博利坐直了一些,“比賽還沒結束。”
“我知道,你們的實力我清楚。”梅達諾雷看向霓虹隊那邊的種島與霧穀,“隻是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到底發揮出了多少。”
這就是西班牙隊很被動的一點了,不同於霓虹隊的其他高中生,現在他們麵臨的霧穀與種島真的很特殊,前者遠征到一半就出意外被撤下了,後者壓根就沒參與遠征。
而參與世界杯的各國選手,收集對手最新數據的最主要途徑,就是對手遠征之上的表現。
換而言之,種島在他們這裡的數據隻有兩年前世界杯上展露的一點過時資料,霧穀他們也是一知半解。
真不知道霓虹隊是不是故意這樣安排的,為的就是在總決賽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的信息差,梅達諾雷這樣在心裡思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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