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幸村與仁王?”不二周助是有聽說立海大的部長因病住院了的,但沒想到這麼巧,竟然和橘桔平住在同一個醫院。
“青學的不二麼,”幸村露出一個溫和禮貌的微笑,“沒想到會在這裡提前見到我們接下來的對手,希望賽場上你的表現不會令立海大失望。”
“如此自信的發言,不愧是立海大的部長。”不二看向病房裡被他們吸引注意力的橘桔平,“不知道幸村部長知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情況下,你們的部員有多不尊重對手,以及,你們的二年級部員把對手打到住院的事情?”
“不尊重對手?把對手打到住院?”幸村捂唇輕笑一陣,看向了病房內的橘,“不二君難道是指,立海大與不動峰的那場比賽?”
“看樣子你是知道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質問我這些呢?再怎麼說,這應該也是立海大和不動峰之間的事,不二君你一個青學的選手,何必插手呢?”
“我隻是在提醒幸村君,作為網球部的部長,該管管你們的部員了而已,而且,你也說了我們是接下來的對手不是嗎?”不二一直笑眯著的眼睛,此時終於睜了開來,露出了裡麵漂亮的,但沒什麼感情的冰藍色眸子。“作為對手,與你們交流兩句,總沒什麼問題了,對吧?”
“這話就錯了。”仁王左手依舊攙扶著幸村,右手則拍了拍幸村的手背。“如果說是對手之間的外交,此時站在你麵前的是我們立海大的部長,你們應該派出你們的部長手塚國光,哦不對……手塚已經出國了,你們要派的應該是大石部長來和我們交涉才對。現在既然手塚和大石都不在,那我們部長自然也沒有理由接你的話茬,所以就由我這個部員來回應你。
我想想,你之所以這麼憤怒,是因為那個叫橘杏的女孩,以及那盤乾通過特殊渠道弄到的比賽錄像吧?”
“你怎麼會知道比賽錄像的事情?”不二看向仁王的目光充滿了警惕與懷疑。
“這個與你無關,總之,因為看了那麼一場比賽,就把矛頭對準我們,認定我們是欺淩弱小的惡人,然後把自己放在正義使者的位置上向我們宣戰,仿佛打敗了我們就是打敗了邪惡勢力一樣。
這種想法你自己不覺得幼稚嗎?還是說,你們隻是需要找到一個針對立海大的借口,找到一個能夠讓你們同仇敵愾,把所有的力量擰成一股勁的理由,根本不會去在乎背後的邏輯?”
“沒想到仁王君強詞奪理的功底真是強啊。”
“強詞奪理?”仁王嗬笑一聲,繼續道:“我且問你,我們在部長受傷住院的情況下,派出除我們部長以外最厲害的兩個人,我們的副部長和軍師,組成雙打去對戰不動峰,這有什麼問題?
誰規定他們兩個不可以組成雙打了?誰規定我們就一定要按照常規的陣容去出戰了?
憑什麼我們以60贏了比賽,你們卻要用一句不尊重對手來否認我們的實力、否認我們的付出?還有,是誰告訴你們的,輕而易舉贏下比賽,以實力碾壓,就是不尊敬對手?難不成我們在明明可以60贏下比賽的情況下,為了尊敬對手要讓出去幾局打個64?
至於我們二年級後輩,我就明明確確的說了,他沒有任何問題。
橘的腳是自己扭傷的,不是赤也打傷的,一個人不能夠顧全自己的身體,不能保證自己的身體健康,要怪隻能怪他自己太弱,憑什麼怪到對手太強頭上?
另外,在比賽場上,在洞察到對手的弱點的情況下,針對對手的弱點,去獲得比賽的勝利,又有什麼問題?
自己的弱點不自己護著,要指望對手發現了之後對手替他護著嗎?
如果我們赤也,不去針對他的弱點,為了不讓他進一步受到傷害,按照你口中的公平正義,處處限製自己,最後導致他的比賽輸了。那他回來之後要受到的懲罰,你們替他承受嗎?如果因為他的失誤,立海大輸了,那我們的淚,你們替我們流嗎?”
“不愧是立海大的欺詐師,這油嘴滑舌的能力真是無人能敵。”
“你如果依舊堅定的認為我是在油嘴滑舌,那便遵從自己的想法,一條路走到底,舉著正義的旗幟來挑戰我們,反正我們是不懼的,至於那場比賽,你們就是翻來覆去再看一萬次,不是我們的錯,也休想扣到我們的頭上。”
仁王側身向前邁一步,看向病房裡的橘開口道:“我想,如果你覺得我們立海大真的有什麼問題,或者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應該由你這個不動峰部長親自和我們說,而不是讓一個不相乾的外人,打著你們的幌子來指責我們。此外,煩請你管教好自己的妹妹,不要一整天到外麵給彆人洗腦,給立海大拉仇恨。”
說完,仁王重新看向不二:“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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