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女人做事也用頭腦考慮一下,她這一通電話打完,事情不僅傳遍了整個學校,就連其他小朋友的家長也知曉了。
如果真坐牢了。
除非李牧將李然轉到其他學校,不然必定要頂著“他媽媽是勞改犯的名頭”讀完小學。
麵對外界的議論聲,很容易對孩子的身心造成傷害。
注意了周圍的目光全集中過來,李牧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經過交通組鑒定,她媽媽撞的那人是專業碰瓷的,所以賠了些錢,事情也就解決了”
“哦”
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媽媽語氣有點失望。
“那這人屬於活該”
坐在她身邊的另一個小媽媽,接過話題,痛恨道“我前段時間開車也被碰瓷了,足足要了我五千,對了,然然媽撞死他賠了多少錢?”
“這不好說”
李牧一陣哭笑不得,道“主要看年齡”
“具體多少?”
這位小媽媽仿佛對這個價格很執著,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問的時候,牙齒也磨的咯咯響,看她的表情,也被碰瓷之人害的不輕。
“裝個行車記錄儀吧!”
李牧笑著回道。
他可不敢告訴這些原本就容易將油門錯當刹車的女司機具體價格,萬一她哪天再碰到,心血來潮踩上一腳,李牧很容易沾上不必要的麻煩。
也許構不成幫凶的罪名。
但真扯起來,說不定也會落了誘導的罪名。
寧陽市動物園位於郊外的承德路上,而寧陽師範大學,便處在動物園正對麵,李牧下車時,還看到不少大學生從校門口進進出出。
牽著兩個孩子。
李牧排在隊伍後麵,從他這個方向向左,李牧看到了手裡拿著點名冊的周老師。
她今天穿著很顯氣質。
杏色外套,搭配簡約的牛仔褲。
動作也比李牧晚上見她時乾練許多,一手抱著拿著點名冊,一手插著褲口袋,不過她自然卷的長發,在這份乾練氣質上平添幾分柔和。
好像察覺到什麼。
周老師的目光下意識朝這邊望來,見到排在隊伍後麵的李牧,嘴角勾芡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這笑容,與明媚的春光融合在一起,形成獨屬於春日的色彩。
李牧也不說話。
隻是伸手指了指小司檸,又指了指自己兒子。
周老師臉色的笑容一瞬間消失不見,狠狠瞪了李牧一眼,就向前麵走去,然後領著自己班的學生和家長進入動物園。
李牧笑了笑。
他想起前兩天晚上和周老師閒聊時,問的那個問題。
周老師當時回答的很乾脆,僅僅一句
“我沒有老公”
就將李牧的假如,堵了回去。
後來李牧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因為領結婚證時,很多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女,都曾宣誓“我們自願結成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鐘愛一生”
後來怎樣?
離婚的依舊離婚。
曾經的宣誓,也成了老死不相往來開端。
所以一句簡單的回答,確實無法支撐起婚姻的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