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次挨打的經曆。
秦暮雪今天委實沒有動手的勇氣。
於是在說不過麵前這個女人,又不敢動手的前提下,秦暮雪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怒火轉移到李牧身上,指著他,罵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你說,你說啊!我哪一點對不起你?讓你現在這麼對我”。
“不是”
周老師拽了一下李牧,示意他不要衝動。
李牧沒有開口,也沒有動。
僅以一個慫人的模樣站在一邊,不過他今天的慫,是包含幸福的。
因為他碰到一個願意擋在前麵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願意為他處理“女人應該處理的事”。
“他需要怎麼對得起你?”
周老師笑著問道“難道你忘了你們已經離婚了嗎!?知道離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所做的任何事,選擇的任何人都與你沒有一絲關係,你連評價的資格都沒有,是,你猜的不錯,我早上和李牧一起回來,而且忘了告訴你,他爸媽還有爺爺奶奶很喜歡我,還讓我每個星期都去做客”
“李牧”
秦暮雪沒理周老師。
而是將滿腔的怒意全燒到李牧身上,叫聲仿佛被咽喉積壓然後才艱難吐出來般,夾雜著不甘和怨恨,道“你爸媽是什麼意思?”
“喂”
周老師眉頭一皺,叫了一聲道“離婚幾年,人家父母想自己兒子重新結婚,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無緣無故生氣什麼?”
“關你什麼事?”
秦暮雪憤恨道。
“現在還真關我的事”
周老師溫婉一笑。
此時此刻,她這種笑容帶著炫目的光彩,比陽光耀眼,比春風柔和。
說著。
她就在李牧詫異中,伸手挽起李牧胳膊,一臉親昵,道“我們已經商量好,如果沒有意外,我們會在一年後的某一天結婚,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到現場來祝福我們,畢竟我和李牧,還是因為你的放手也有機會牽手”
明知道周老師說的這番話,隻是當成攻擊秦暮雪的手段,當不得真的。
但李牧心頭依舊閃過欣喜的念頭。
“你……你們”
秦暮雪腳步急劇後退幾步,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到一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周老師見她這幅表情。
感覺很不理解。
按理說離了婚的人,一聽對方找了對象或者結婚,根本不可能有太多過激的反應。
畢竟離婚。
就意味著“不愛了”。
既然不愛,那彆人再婚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問題,隻有詢問李牧才能知道答案,不過暫時,得先將這個女人打發了,周老師轉頭道“你到底帶不帶李然出去,如果帶,就趁天色未晚趕緊去”
“帶”
秦暮雪憋屈道。
從她的聲音,就知道她今日屬於大敗。
不僅沒有與李牧拉近關係。
反而被李牧的女鄰居氣的肝膽劇痛。
上樓時,周老師忽然向李牧問出了剛才壓下的問題。
李牧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知道布娃娃理論嗎?”。
見周老師搖頭,李牧才輕聲解釋道“有一個小女孩,她原本擁有一個布娃娃,後來不喜歡了,就將這個布娃娃扔進垃圾桶,直到某一天她見到這個布娃娃被另外一個小女孩喜歡,又覺得這個布娃娃很好,就想再要回去,其實布娃娃還是那個布娃娃,如果一直待在垃圾桶,她也無所謂,隻是被彆人喜歡後,她就受不了”
“自私的占有心理”
周老師恍然明白過來。
“嗯”
李牧點點頭,笑道“在她心理,我就是那個布娃娃,可以不要,但歸屬權依舊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