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些獸人,他們如最高貴的騎士那樣擁有榮耀感;
我也知道有些人類,他們如最殘忍的天災軍那樣邪惡。
孤狼玩家雖多為利己主義,可並不是說他們會漠視生命。
做不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明知不能敵亦迎戰”,
力所能力情況下,該做的都會去做。
以稱號技能暫時“隱身”的秦諾,快步小跑出幾百米遠。
確定周圍沒有其他威脅,這才將背包裡的備用行頭掏了出來。
任務時限截止前40分鐘,他總算找到變裝出手的機會。
堅持住啊,兩位
另一邊。
羅子墨陷入苦戰。
靈能所剩不多的他,本想用噴火器加高爆彈的連環攻擊,打倒雄魚人。
然後在黃興燕火力掩護下,以微型離子加農炮為殺手鐧,再打倒看戲的雌魚人。
從而完成雙殺。
作戰計劃想得不錯,實際情況卻偏離軌道。
好比火燒赤壁沒把曹阿瞞點著,倒是先讓自家大本營走水。
更要命的是,雌魚人提前加入戰鬥。
另外,
唯一助力黃興燕在地上挺屍,導致羅子墨完全處於挨打局麵。
對抗一頭魚人已夠吃力,現在來了個更大的。
如同地下人行道硬是變成了雙向機動車道,還是加高的。
痛、痛、痛啊。
兩米五高的利劍1號在六米高的雌魚人麵前,好像一個玩具。
好幾次差點被扇進湖裡。
雪上加霜,
靈能不足讓羅子墨無法使用微型等離子加農炮,隻能以腕部的高強度鋼戰刃,勉強招架雌雄雙煞。
碩大錨頭、魚叉左右揮舞,砸擊。
遭受混合雙打的利劍1號,快扛不住了。
其狼狽模樣好比失去靈魂的中年社畜。
精力不足致使每次進入子彈時間都不容易,要預熱很久。
難得自信一回,結果久經摧殘的身軀根本支撐不起長時間廝殺。
子彈沒打完,兩腿就開始飄了。
又是一陣金鐵交錯,
靈能近乎枯竭的羅子墨擋住魚叉的一記重砸後,終歸暴露破綻。
裝甲腰部位置遭到重創。
隨著“哐啷”一聲巨響,鈦合金護甲片發出令人牙酸的扭曲。
羅子墨耳邊立即響起警報,提示裝甲部件受損,急需搶修。
“修個毛!”
他啐了口,強行操控裝甲往右側躲閃,避開隨之而來的攻擊後按下高爆彈發射按鈕。
沒辦法,危急關頭不能再顧忌人員傷亡。
利劍1號的左胸護甲片旋開,
一枚梭形炮彈從內彈出,向魚人飛去。
這玩意兒若打中,想必血肉之軀的魚人也扛不住吧。
羅子墨如此想著,同時為附近遊客默哀。
對不起,為了更多人能夠活下來,隻能犧牲你們
身為一名官方機構的資深乾員,強烈的道德感與職業操守,讓羅子墨心如刀絞。
深深的自責感,溢滿胸腔。
好難受!
心理上以及生理上!
嘭——
巨大的衝擊透過護甲片,轟在羅子墨胸口。
套在外套下的防彈衣凹陷破碎,腹部更是呈現出波紋般的震顫。
失重感瞬間襲遍全身,他發現眼前的景象正在倒退、翻轉。
高爆彈怎麼沒炸?
羅子墨疑惑著,與利劍1號一同被沛然巨力拍飛,猛地摔進岸邊樹林。
樹乾斬斷,草葉橫飛。
灰白濃霧也被這一擊震散,震耳欲聾的墜落聲驚醒部分遊客。
抬起腦袋看了看後,繼續擺正姿勢裝死。
原來在高爆彈射出的一刻,雄魚人便以全壘打動作,將炮彈直接打飛。
一旁的雌性魚人趁機用魚叉直刺利劍1號,將其重創。
“咳咳咳”
羅子墨劇烈咳嗽,從接近報廢的外骨骼裝甲中爬出。
靈能不濟,他連屏障都無法開啟,生生硬吃了魚人攻擊。
鮮血與內臟碎片咳出,火燒般的疼痛讓額頭滲出縝密汗水。
他,已無再戰之力。
現場一片死寂。
或躺或趴的遊客,均露出絕望之情。
真沒有辦法了嗎?
羅子墨臉色煞白,滿是頹色。
萬念俱灰之際
一個稚嫩童聲打破這份沉默。
“開機甲的大哥哥,加油啊,不要輸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