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矮人落腳處並不麻煩。
其一,隊伍分開時凱爾登鐵錘有提及過大致方位。
其二,這群家夥不是喝多了在街頭鬥毆,
就是喝多了前往鬥毆途中,借以釋放過剩精力。
以至於巡邏衛兵都基本清楚他們住哪兒,隨便找個人問問便知。
萊卡斯特城東,
掛有橡木酒館招牌的三層高建築前,
秦諾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麵傳出吵鬨動靜。
伴隨肢體敲擊桌麵的鏗鏘節奏,
充滿雄性荷爾蒙的高聲合唱,穿透木門震蕩耳膜。
“就像楊過穿過黑液?
你妹悄悄劃過天邊?
誰的呻吟,穿梭輪回間?
喂奶的路,就在腳下§
不要被上,不要害啪,充滿猩猩的明天?”
秦某人提溜著兩頭小豬,輕咦出聲,
尋思這歌詞、旋律為何如此耳熟?
絕對在哪聽過,且時間線相當古早。
推門而入,一幅雜亂景象旋即映入眼簾。
七八名矮人或半蹲桌上,或站在椅子間,
左手木質酒杯,右手握住刀叉,
在還算寬敞大堂內載歌載舞。
酒精、汗水、烤麵包混雜起來味道,飄蕩於空氣中,
嗅動鼻腔,聞著有些怪異。
酒館內沒有服務員,僅一名白發蒼蒼老頭坐在吧台後麵,
低垂腦袋擦拭餐具,專心致誌做著自己的事,
似乎丁點未受嘈雜氛圍影響。
“噢噢噢噢~噢噢噢~”
看到有人進來,
一名麵頰暈紅,雙眼迷瞪的矮人,
怪叫著湊來,熱情邀請一起喝兩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聯想到先前矮人a、b買豬肉不給錢行為,
秦諾果斷拒絕好意,轉移話題詢問凱爾登。
對方明顯喝麻了,嚷嚷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來,
無奈之下,
他轟走圍攏過來矮人,擠開一條路走向櫃台。
本以為能從酒保這兒得到答案,
結果喊了幾嗓子,才發現老頭是個聾子。
難怪周圍喧鬨不休,吵得耳朵生疼,
依舊一副置若罔聞、風輕雲淡架勢。
得,既然如此隻能自己找了。
秦諾搖搖頭,
把兩名昏迷矮人扔在大廳,踩著木質樓梯拾級而上。
二樓布局結構類似現代快捷酒店,
狹長過道兩側,是一間間掛有不同門牌號客房。
年紀不大,著樸素衣裙的女孩,
正拎著拖把、水桶,仔細清理地麵衛生。
可以看到,
她耳朵塞有布條,看來也受不了樓下聒噪。
“請問,凱爾登鐵錘在嗎?”
秦諾微微彎腰,儘量以緩和語調問道。
饒是這般,
跟前突然出現個陌生男人,仍將掃地女孩嚇了一跳,
腳後跟磕到水桶,差點摔個趔趄。
“不好意思,先生。”
她摘掉左邊布條,垂低下巴弱聲弱氣道,
“您剛剛說的我沒聽見,請能重複一遍嗎?”
“凱爾登鐵錘或者德文鐵錘住哪?
我是他們朋友,過來有點事。”
“凱爾登鐵錘?”
“就是黑頭發黑胡子,穿一身鎧甲的矮人。
哦,他平時主要和一男一女行動。”
聽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