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停打量著從床上下來的三個男人,個個都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雖然身上的睡衣都穿得好好的,但是眼角眉梢的笑意是無法掩飾的,就好像偷摸著上了主人床的狗睡了一覺後又裝模作樣地一臉憨厚站在床邊。
“停叔,寧寧還沒醒,咱們彆吵她出去說。”
邢述十分有正宮的姿態,側身給旁邊擠眉弄眼的兩個小妾一個眼神,接著兩人就像那皇宮裡的嬤嬤一左一右扶著初雲停出了門,瞧著人走遠,邢述轉身給寧寧蓋好被子,再把空調溫度調高一些後才關上門追了上去。
“你們!你們……你們?”
初雲停感覺自己實在有些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瞧著他們三個相處的這麼和諧,頭一次生出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荒謬感。
盛彥最笨,他抿了抿唇對著席深使了個眼色再將身邊的位置換給了匆匆而來的邢述,此刻的他居然也詭異地生出一種“難兄難弟同甘共苦”的感覺。
席深連忙接過話茬,他知道寧寧的心軟就是遺傳了初雲停,於是幾乎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對著初雲停進行了一通彩虹屁吹捧,最後才可憐巴巴地說“停叔,我們三個都喜歡她,都愛她,誰都不願意退出,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要不然您痛快點,讓寧寧從我們仨中選一個?”
初雲停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愣是回不出一個字,敢情還是他的錯?他應該直接讓女兒選一個女婿?
不不不,他總感覺有個套兒在不遠處等著他。
邢述挑了挑眉,席深確實是個談判的好手,先把難題丟給對方,再“為難”地幫對方“想辦法”。
可惜盛彥不太理解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連忙上前阻止“停叔,寧寧可是答應過我,無論怎麼樣都不會趕我走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就遠遠地看著她!”
他模樣挺樸實的,可初雲停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他說出來的話感覺有些異樣,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隻能連連點頭表示知道。
邢述有些無語,看著席深望向盛彥那仿佛要噴火的眼神想要發笑,可想想自己現在和席深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他不著痕跡地又將盛彥擠開,談心一般地讓初雲停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停叔,我們三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像現在一樣相處,你不必擔心會傷害到寧寧,畢竟她最聽您的話,不是嗎?你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把我們都甩掉。”
知道初雲停的症結在哪兒,邢述乾脆利落地將他的地位放在食物鏈的頂端,轉而又放低了自己的姿態表白。
“是我們離不開寧寧,但是您也看到,寧寧和我們在一起真的十分快樂,我們也會將她保護得很好,前兩次的事情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再次發生了,請您相信我們!”
他說完就看到席深從對麵拋出了一個佩服的眼神。
哪一個老父親不是把孩子的安危看得最重,在這層顧慮下,女兒到底是有兩個還是三個男朋友,算得上什麼問題?
不愧是掌管著晉城最頂端商業的男人,三下兩下就把懷著最淳樸的老父親心的初雲停給說動了。
他哆哆嗦嗦最後有些難為情地看了三人一眼“行吧,我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但是你們那個什麼要注意點兒啊,我女兒身子弱。”
這是過了!
盛彥眼神一亮差點想衝過來跪下給初雲停磕三個響頭,而席深和邢述聽到老頭子那句提醒卻是不約而同地輕咳了一下紅了臉。
於是寧寧就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老父親出賣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三個男人打包帶到了晉城。
邢述和席深的工作堆積了不少,她就天天跟在盛彥和初雲停屁股後麵在盛彥家的度假村裡釣釣魚燒燒烤。
偶爾還要在老父親譴責的眼神下從三個男人裡選一個,搞得自己像一個翻牌子的皇帝一樣。
她過得很快樂,大家都沒準備讓她生孩子,隻想將她像小孩一樣寵一輩子。
而男主們命定的女主她也見過不少次,尤其是曾經還在度假村見過來應聘的薑白月。
似乎她這個炮灰把男女主的感情線搞得一團亂,隻是這次她沒有感到慌張害怕或者愧疚,在無數的愛意裡她終於學會了隻做自己,快樂就好。
【邢聲聲番外】
我叫邢聲聲,我十分喜歡這個名字,因為十二歲之前我叫做李招娣。
我爸媽常說孩子生多了腰杆才會硬,所以在生了我哥以後又生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