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建澤的話,讓本來有些低迷的比賽,似乎看到了幾分波瀾。
“你說說病症。”
周不顛開口說著。
袁建澤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此乃地毒之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此人的生平一定是個靠山吃山的農民。”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南部邊境的農民,世代以山為謀生方式。”
裁判官們看過病人的資料,自然是點頭說著。
袁建澤露出笑容,道“這就對了,這毒極其罕見,乃是在早晨霧散之時,南方有一種毒蠍,名叫‘至陰’。這至陰本無劇毒,但是在山中有一種草,名叫地葉,實際上是陰寒的藥引。”
“這毒蠍的毒若是附著在上麵,則是會散發出一種毒氣,在太陽照射之後,散發出更加致命的劇毒。”
袁建澤說著,開始猜測道“他的資料上,一定是在天氣最熱的夏季所中毒的,至今應該是在六七月左右。”
“絲毫不錯。”
周不顛忍不住點頭,道“那你是從什麼症狀中,如此推斷的呢?”
“諸位且看,他的腳踝處,顏色最深,考慮到他靠山吃山,所以我猜測他上山的時候,最先接觸到毒的其實是這,其次便是呼吸。”
袁建澤捏了捏病人的皮膚,道“這皮膚僵硬,但是卻並非是死皮,這符合症狀,是氣血凝滯再加上毒氣侵蝕所致……”
袁建澤侃侃而談,說出了自己對病症的猜測。
並且完全對得上章法。
“那你可有治療方案?”
周不顛問著。
袁建澤點頭,道“既然知道病症,自然有辦法,此乃至陰之毒,同時又已經侵入許久,應該以藥先撫平其經絡,隨後用藥緩緩的疏通。”
“在經脈疏通之後,再通過至陽的解毒藥物,開始祛毒,直到最後完全的將毒液驅逐出去。至於後麵隻需要常規藥物,進行身體的恢複便可以了。”
他給出了自己的治療方案。
在場的人都在此時陷入了沉寂。
其實他們都是醫者大佬,腦海中自然是知道他所說的毒蠍。
隻是聽他如此治療,雖然覺得正確,但卻又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隻有楊楓在此時看了看那個病人,有些搖頭。
他的眼睛能很清楚的看到,這個病人並不是中毒。
連病症都推測錯了,自然也就不會有治療效果。
正在楊楓準備找機會解釋的時候,旁邊的孫新旭反倒是先開口了。
“最好不要那麼做。”
孫新旭的聲音傳來。
幾個人都朝著他看過去,疑惑道“怎麼,你有其他的看法?”
“年輕人,可不要因為對手快成功了,所以就著急。”
袁建澤提醒著。
孫新旭冷笑一聲,道“這人不僅不是個普通農民,而且是個古武者,用你的方法去治療,除了浪費時間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你什麼意思?”
“他的手上經脈更粗,說明是常用靈力,而且從背後的脊骨來看,都能知道他作為古武者的特征。”
孫新旭說著,繼續道“這個病人之所以隱瞞身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因為他不是華夏人。”
“你……你說什麼?”
“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這人的真實身份應該是個島國人,而且境界不低,最少應該是個中忍。”
孫新旭給眾人說清了這人的身份,甚至猜到了許多表麵看不到的病症。
幾人聽了,不禁是嘖嘖稱奇。
就連楊楓都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