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一定會的!”
偽軍含糊地回答趙誌國,他隻管帶路,才不管於廣海會不會給他們兩個賞錢。
於廣海的宅子更靠近偽軍的軍營,顯然他得知了前兩任團長的下場之後,更怕死的於廣海選擇住在軍營附近,一旦有點風吹草東,附近的部隊能夠馬上支援。
“好氣派的房子!”趙誌國就跟沒進過城一樣,來到於廣海住的地方,一直昂著頭看著大門口,“這門口比我們家的兩間房子還要大。”
“嗬嗬,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先進去通報!”偽軍士兵看到趙誌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心中冷笑。
不一會兒,偽軍士兵就出來了,帶著趙誌國進了於廣海的宅子。
河雲縣城的大部分宅子設計的非常相似,寬大的大門,進去之後是非常漂亮的院子,種植著各種樹木花草,隻因在冬季,看不出是什麼種類的花木,還有東西兩處廂房。
正廳門口,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中校的軍裝,端坐在房門前的台子上。
在他右手邊是一張八仙桌,左手邊有一個火盆,上邊正燒著一壺熱水,滾燙的沸水飛濺在了火堆上,嘶嘶聲清晰可聞。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給趙誌國頻繁寫信的於廣海。
趙誌國和姚鵬舉被帶到了於廣海麵前,於廣海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隻可惜此時於廣海都沒正眼看趙誌國,隻是讓身邊伺候著的人,給他泡茶!
“你們就是送信的?”
於廣海匆匆瞥了一眼趙誌國,隻見趙誌國見到他,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心中更是冷笑一聲。
“對……對……”趙誌國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您就是於團長?”
“我就是於廣海,難道河雲縣城內有人敢冒充我嗎?”
“不……不……不敢,軍爺,這是信!”趙誌國把信拿出來。
站在於廣海身邊的偽軍副官連忙把信拿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趙誌國和姚鵬舉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不趕緊滾,等在這兒讓我請你們吃槍子呢?”偽軍副官見趙誌國兩個人還不走,直接嗬斥。
“那……那個……我們來的時候,姓趙的長官說了,於長官是個大官,給他送信,會管飯,還會給我們賞錢的。”
趙誌國怯懦懦地,真得像一個沒有見過大官的普通百姓,甚至腿都在不停的發抖。
“行了行了,一人賞給他們一塊銀元,然後領著他們到後廚看看,還有什麼剩菜剩飯,讓他們打發了!”
趙誌國接過銀元,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又用牙使勁兒咬了咬兩塊銀元“官爺,這不是假的吧?都被咬出牙印兒了。”
“我們團長是什麼人,能給你假的?”副官吼了一聲。
“我們這不是鄉下人嗎?沒見過銀元!”
“行了行了,鄉下人沒見過世麵,帶他們去後廚吧。”
自始至終,於廣海都沒有正眼看兩個人,甚至在趙誌國走後,他都沒有記起兩個送信的人是什麼樣子。
就在一個偽軍帶著兩個人去後廚的時候,趙誌國給姚鵬舉使了個眼色。
姚鵬舉馬上心領神會“哎呦~哎呦~”
“怎麼了?”偽軍士兵問。
“軍爺,可能今天早上著涼了,肚子疼,要竄稀,你們的茅房在哪兒?”姚鵬舉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