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步之距大約有一米一,從城門到樓下,有兩千三百三十米!
“請問您是劉國誌,劉掌櫃的嗎?”
在樓下,李景明已經安排人等著趙誌國了。
“我是劉國誌,李老板的客人。”
“老板已經交代過我們了,一定要照顧好您,這是李老板讓我們交給您的。”
一個人把手中的箱子交給了趙誌國,這是趙誌國昨天晚上讓李景明準備的。
“劉掌櫃的,白天您最好還是彆上樓頂,三樓有一棟窗戶,方向正對著您要看的地方,但也要小心。”
“謝謝你們!”趙誌國說。
“劉掌櫃的,我們就在樓下守著,如果有需要,您知會一聲。”
“你們先去忙吧,我可能要待到明天早上。”
“小七,你留下,給劉掌櫃的安排一個房間,你伺候著!”一個帶頭的安排下去。
趙誌國笑了笑,徑直走向了三樓。
三樓視野開闊,但是對小鬼子來說,這棟樓也異常顯眼。
窗子邊上還沒有窗簾,如果站在最邊緣的位置,不用超過三分鐘的時間,一準會被日軍給發現。
趙誌國隻能遠離窗子,可是遠離窗子,隻能看到不足四分之一的日軍炮兵陣地。
“看來隻能晚上爬上樓頂去看了!”
趙誌國隻是粗略地看了一眼日軍炮兵陣地,都是一百毫米以上口徑的重炮。
下樓的時候,小七就守在樓梯口。
“劉掌櫃的!”小七很有禮貌地問候趙誌國。
“跟著李老板多久了?”
“有半年多了!”
“先替我保管著,一會兒我回來的時候交給我。”趙誌國把手中的望遠鏡扔給了小七。
“老板,您要去哪兒?”
“你們李老板沒有教過你,彆人的事情不要隨意打聽嗎?”
街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眼睛瞎了的長衫算命先生,右手打著幡兒,左手像模像樣的掐算著。
這個人正是趙誌國,他要近距離的靠近一次日軍炮兵陣地,能有多近,就有多近!
趙誌國學著瞎子的模樣,不斷用手中幡兒的杆子敲打著地麵,探著前邊的路。
趙誌國是瞎子了,可小鬼子不是瞎子,他們的崗哨不等趙誌國靠近,就先發現了趙誌國。
“你說,瞎子會跑嗎?”一個小鬼子崗哨對著另外一個小鬼子說。
“瞎子是眼睛瞎了,腿又不瘸,怎麼可能不會跑。”
“我說,瞎子不會跑,你信嗎?”
“我不信!”
說完,一個小鬼子端起了槍,上膛,然後瞄準了趙誌國。
趙誌國是裝瞎,也看到了小鬼子在瞄著他。
心想壞了,難道今天要交代在這兒嗎?這也太冤了。
要不要跑?
趙誌國的心裡在做著思想鬥爭,這麼近的距離,以小鬼子的槍法,跑肯定是跑不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在趙誌國腳邊炸開。
趙誌國連忙跳起了“踢踏舞”,慌亂的尋找著方向。
兩個小鬼子崗哨看著趙誌國滑稽的動作,倒是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