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鎮與平城和望縣已經通了電話。
隻不過電話隻做軍用,趙誌國無法通過電話聯係孫思瑩。
當初,馬修文還特批過,往學校裡安一部電話,最後被趙誌國嚴詞拒絕了。
官兵平等,不是一句口號,作為司令要做出表率,不能有特權。
儘管沒有通往學校的電話,趙誌國還是經常寫信,部隊幾乎每天有人都來往於各地區,讓人帶一封信,並不是難事兒。
兩個人經常在信件中訴說相思之苦!
奈何,趙誌國不能為了自己的兒女情長,舍下幾萬大軍不顧。
孫思瑩也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心裡清楚,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乾驚天動地事情的人,所以她也在克製自己的思念。
“一會兒我就回去,回來的時候也沒有買到什麼像樣的禮物,你這兒有嗎?”趙誌國問。
“司令,您可把我給難住了,我一個大老粗,哪兒有女孩子家喜歡的東西?”高倉說,“我們部隊今天宰了一隻羊,要不讓嫂子一塊過來吃?”
“行嗎?”趙誌國問。
“那又什麼不行的,我們部隊的物資經常拿出來分給軍屬,總不能您是司令,為了強調紀律,就比彆人矮一截吧?何況孫姑娘是老師,教書育人,讓孩子們識字,他們工資也沒多少。”高倉說。
趙誌國在身體力行方麵已經做的夠好了。
“這樣吧,你弄幾條羊腿或者羊排,我帶到學校裡去,跟老師和孩子們一起吃。”趙誌國說。
“司令,您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我們也好久沒見了,還想跟您彙報一下最近的工作呢。”高倉說。
“工作上遇到難題了?”
“也沒遇到啥難題,就是最近覺得小鬼子不禁打,想集結部隊來一次大規模的進攻,試試小鬼子的防線是不是有日軍說的那樣牢不可破。”高倉說。
部隊自從離開安陽鎮之後,其他部隊天天有仗打,打得還都是那種大仗。
而高倉他們守在西邊,倒是有仗打,可動用的兵力從沒有超過一個營。
“手癢了?”趙誌國笑著問。
“也不是手癢,我們一旅也需要一次戰鬥檢驗一下戰鬥力。”
“你是副司令,安陽鎮你最大,你有權調動安陽鎮防區內的所有兵力。”趙誌國說。
“司令,我是擔心……”
“還沒開始打,你就猶猶豫豫,能打好?”趙誌國說,“放心大膽的去做,打輸了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打輸了不知道自己輸在哪兒。”
這兩年,高倉一直處於防守狀態,沒有單獨指揮過進攻的戰鬥,這讓高倉沒有那麼多自信。
“仗想什麼時候打,打哪兒,該怎麼打,你可以自己決定,寫一份報告,送到我的辦公室就好。”趙誌國繼續說,“行了,讓人準備好羊腿,我馬上帶走,五天之內,爭取在我的辦公桌上看到作戰計劃書。”
趙誌國不想給高倉太大的壓力,高倉需要自己親自策劃一場戰鬥,並且徹徹底底的贏下這場戰鬥,才能夠建立自己的自信心。
高倉有能力,隻不過一直沒有太多展現的機會。
而且並州的日軍已經是日薄西山,就算高倉打輸了,並州的日軍也不敢冒然侵入趙誌國他們防區,他們還有重來的機會。
趙誌國沒有跟高倉一起吃飯,此時的高倉要真的想策劃一場戰鬥,他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的思考。
後勤部門送到了學校二十幾斤羊肉,還有一筐魚。
還沒等下課,肉香味兒已經把學生和老師肚子裡的饞蟲給勾出來了。
“孫老師,今天什麼日子?學校廚房裡,又是羊肉又是魚,難道你男朋友又帶著部隊在前線打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