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學一當然不可能是他們的人。
陶家但凡有一個人,哪怕是家丁是八路軍的人,陶家就不會成為顯赫一方的家族,早就被心懷鬼胎的人找個借口把陶家給滅了,然後把陶家的資產化為己有。
“陶學一家境殷厚,有些東西他不需要去爭就有,像我們,拿了命去爭,都不一定得到。”趙誌國說。
就像陶學一的部隊,裝備了大量蘇式武器,還有坦克,靠這陶家就能夠做到。
而趙誌國他們拚了性命,得到的也隻是從小鬼子手中繳獲的薄皮坦克,這些坦克肯定不入陶學一的法眼。
也正是因為陶學一的富足,才讓陶學一有了更好的修養,而不是整天為瑣碎之事天天計較。
“您是不是有把陶師長挖過來的想法?”田克誌問。
“我可不敢有這個想法,中央軍的人不能動啊,動了就得出大麻煩。”
趙誌國現在還沒有底氣跟中央軍老大叫板,因為他目前沒有叫板的實力。
“不管怎麼樣,陶學一是一個不錯的朋友,至少他會為朋友儘心儘力。”姚鵬舉說。
“是啊,是一個不錯的朋友,但是……未來該怎麼辦呢?同室操戈,自相殘殺。”
趙誌國陷入了沉思,戰爭很殘酷,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擋住濤濤曆史洪流的,他需要做的就是麵對。
至於將來他跟陶學一會不會在戰場上決高下,分生死,就看命運的齒輪如何推動他們。
“司令,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姚鵬舉問。
“沒什麼意思,忙你們的吧,”趙誌國說,“老田,幫著政委找回孩子的事情由你負責跟陶學一聯絡。”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河雲縣城已經有一月有餘。
河雲縣城的收複並沒有給第一軍分區帶來軍力上的增加,反而河雲縣城因為處在跟日軍對峙的前沿很多村莊不得不放棄。
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為抗擊侵略者做出了很大的犧牲,需要焦土抗戰的時候,他們毀家紓難。
戰爭很無情,河雲縣周邊的有一半的土地已經荒蕪。
河雲縣城與會縣的交界之處,石開成駐守了會縣警備旅一半的兵力。
高倉並沒有下令在會縣方向增派兵力,一是避免柔盾升級,二就是第一軍分區從沒有把會縣警備旅當成對手。
第一軍分區和日軍一樣,有輕鬆滅掉會縣警備旅的能力,隻是比日軍多了一條枷鎖。
月底,石開成跟日軍聯絡頻繁之時,他的上司給給石開成發了一封密電,讓他去第一軍分區拜訪趙誌國。
趙誌國是誰,長什麼樣子,他的司令部在哪兒駐紮,成為了很多人關注的問題。
此時,石開成的上司並不知道石開成認了一個乾爹。
而且在接到上司的密電時,石開成的乾爹正在會縣警備旅的旅部。
“我們也需要趙誌國的信息!”日軍軍官說。
跟趙誌國對峙了這麼久,日軍關於趙誌國的資料還裝不下半個檔案袋。
這種了解,作為對手來說,是了解的太少了。
中央軍需要趙誌國的情報,為以後可能發生或者是一定發生的戰爭提前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