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愈發的寒冷,崗村也愈發焦躁。
就像一頭驢子感覺到遮風擋雨的棚子將要坍塌一般,不斷地甩著蹄子。
“司令官閣下,圍剿計劃已經停止多日,大量遊擊隊已經跳出了我們的包圍圈!”
隨著通訊官彙報完,辦公室內的氣氛愈加寒冷。
在場的所有日軍指揮官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眼看要成功的計劃讓崗村非常憤怒,不過他的部下並不憤怒,因為他們不是直接負責人,隻是害怕崗村遷怒於他們。
“你們有何解決問題的辦法?”
崗村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鋼筆,似乎鋼筆能夠給出他解決問題的答案。
辦公室內死一般的沉寂,讓呼吸都變成了極不自然的事情,但日軍軍官們仍舊在看著崗村。
“撤退?繼續進攻?總要有一個結果吧?”
鋼筆沒有回答崗村的問題,崗村把頭抬起來看著眼前一個個為他出謀劃策的高級日軍軍官。
然而,就在崗村抬頭的那一刻,日軍軍官都齊刷刷地低下了頭,像是在哀悼。
當崗村把撤退還是繼續進攻的問題問出來的時候,其實不是在尋找答案,而是在尋找一個人為計劃失敗負責,因為他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跟隨崗村多年的日軍軍官非常懂得他們老領導的套路,所以選擇了沉默不語。
“是我對不起天皇陛下的厚愛,隻有向天皇陛下謝罪了!”
說著崗村轉身拿起刀架上的短刀,手在半空中停滯了幾秒鐘。
這幾秒是很關鍵的幾秒。
果不其然,在場的所有日軍軍官都衝上來“司令官閣下,使不得,我們還需要您帶領我們一起為天皇陛下分憂。”
日軍軍官七手八腳地把崗村手中的刀奪下來,放回了遠處。
“總司令官閣下,趙誌國正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不能沒有你。”日軍軍官說。
所有日軍軍官都應和著,似乎沒了小鬼子天皇也不能沒了崗村。
既然有了台階,崗村當然要下,他不能真的拿著那玩意往自己肚子上捅。
武士道精神是為了統治底層人的,也是他們上層人可以玩弄的藝術,可不是真讓上層的日軍軍官來自裁的。
“諸位同僚,如今戰事焦灼,還請齊心協力,共渡難關!”崗村懇請。
聽到崗村這句話,剛剛的騷亂立刻安靜了下來,不過此時日軍軍官已經將崗村圍成了一個圈。
“司令官閣下,您做什麼,我們都支持您,計劃失利,責任並不在司令官閣下,而且此次圍剿行動雖然失利,但也消滅不少遊擊隊,而皇軍勇士犧牲極少,在傷亡方麵,也可以說是一種成功。”日軍軍官說。
當然,九成的傷亡率都來自於偽軍士兵,日軍當然死的少。
“對,至少我們消滅了大量遊擊隊的時候,也降低了自身的傷亡,而且我們把村莊焚毀,已經讓遊擊隊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日軍對敵後遊擊隊活動的區域造成了大麵積的毀壞,造成了百裡範圍之內的無人區。
短時間遊擊隊肯定無法恢複到巔峰時期的人數和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