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在這樣的村子裡過夜嗎？”
趙誌國和錢先生圍坐在火盆邊上，滹沱河東岸時不時傳來幾聲爆炸聲。
“挺不錯的，我喜歡安靜。”錢先生說，“隻要安靜下來，我就能夠想很多事情。”
“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會安排人直接送去造火焰噴射器的工廠去。”趙誌國說。
“你呢？”錢先生好奇地問。
“我當然是回司令部，咱倆可不同路。”趙誌國說，“等火焰噴射器造出來之後，你再告訴我你的決定。”
雖然錢先生已經有很大的意向要留在第一軍分區，但他仍舊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
滹沱河一線，仍舊是最忙碌的地方。
從後方來的，無分軍民，他們都會在滹沱河一線停留。
前線撤下來的傷兵也會在滹沱河西岸進行短暫的救治，最後再送往後方。
天亮之後，趙誌國把車派給了錢先生，他自己則是坐著一輛牛車，往回走的。
往前線運輸物資的卡車在往回走的時候，是用來拉傷員的，趙誌國不可能去跟傷員搶位置。
等回到司令部駐地的時候，馬修文見隻有趙誌國帶著衛兵回來，立刻緊張起來。
“人呢？”馬修文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在這兒嗎？我這麼大一個人，難道看不見？”
“少廢話，誰問你，我問的是錢先生，你不會真放他走了吧？”馬修文緊張起來。
他們廢了這麼大力氣，還犧牲了三個特戰隊士兵和一個學生，馬修文自然不甘心。
“我一路坐著牛車回來的，這天寒地凍的，難道你就不關心一下我？”趙誌國抱怨著。
“彆給我打哈哈，人呢！人去哪兒了？”
“沒走！”趙誌國無語。
“沒走，是去了哪兒？”
飛機，自從趙誌國提出要製造他們自己的飛機，馬修文他們都在做華夏是一個飛行大國的夢。
唯一在短時間內帶著他們實現這個夢的，恐怕隻有錢先生。
“哎，都說有了新歡才忘記了舊愛，可人家也沒答應成你的新歡啊，至少你先關係一下你們這個司令有沒有著涼，路上有沒有餓著？”趙誌國說。
“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事情，我就想要我的飛機。”馬修文強調。
“啥時候成你的了？”
“就是我的！”
“行行行，都是你的，全天下的飛機都是你的。”趙誌國說，“向排長帶著他去我們的工廠了，噴火器不會有最後一個難題沒解決嗎？等噴火器的問題解決了，說不定下一個月，我們的噴火器就能夠投入戰鬥中使用了。”
小鬼子喜歡鑽碉堡，那就讓他們使勁鑽。
“你確定他不會走吧？”
有飛機，誰還要噴火器？
馬修文現在滿腦子都是飛機，做夢都是他們的飛機在轟炸小鬼子。
“還不好說，不過現在有七成的概率他會留下。”趙誌國說，“要不要我們提前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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